“蜜斯!您老是如許,有甚麼委曲都不讓奴婢說,有甚麼都憋在內心,冇民氣疼你,奴婢心疼呀!最討厭有些人裝無辜了,明顯最欺負人,卻假裝成一副受害最深的偽善麵孔,這麼多年來,到底是誰在欺負誰!”
雲歌悄悄地推斷,倒不如藉著此次機遇,將王氏完整扳倒,以絕後患。
慕容菡低低地抽泣著,哽咽道:“菡兒隻不過是感覺委曲罷了!昨日菡兒幾乎命喪鬼域!現在,菡兒的麵貌……”
現在朝野之上,局勢牽一髮而動滿身,撤除其他親王黨派權勢,唯有慕容家獨攬大權,一家獨大,且握權幾十年都聳峙不倒!
王氏見此,再也坐不住了,但是再想禁止卻也來不及,就見慕容菡猛地站起家來,指著慕容雲歌惡毒地口不擇言。“哼!下作的賤蹄子,我瞧著你定是與瑾世子之間有甚麼見不得人的輕易之事吧!莫非,瑾世子是你的入幕之賓?若不然,瑾世子如何這般護著你,也過分變態了……”
慕容菡心中鈍痛,卻不得不將眼中恨與絕望交叉的悲楚掩蔽潔淨,聲音微微舉高了些:“殿下……太子殿下!”
她這一番話說得真情實意,也是發自肺腑,但是卻叫慕容誠臉上頓時無光,他天然清楚他這個女兒對太子的一番情義,但是現在當著太子的麵竟擺出如此寒微的姿勢,她再不濟,即便是寒微的庶女,可也是他慕容誠的女兒,他堂堂一國之相的女兒,竟心甘甘心給太子當小妾,豈不是丟他的臉!?
門外,護院將以慕容菡為首的一眾夫人蜜斯給嚴嚴實實地攔了下來。“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各位蜜斯,相爺與二夫人此時正在接待高朋,如有甚麼事要通報,鄙人到時候自會向相爺轉告。”
但是紅玉卻也是不怕她,挺起胸脯狠狠地瞪了歸去,王氏更是氣得內出血,連聲音都在顫抖:“一個丫頭的話,如何叫人信!?太子萬不能輕信!”
她說著,傷懷地撫上臉頰,心中愈發痛苦。“殿下,您可千萬要為菡兒作主啊!菡兒一向都傾慕著殿下您,即便現在也未曾對殿下您竄改過涓滴的情意!不管是太子妃還是側妃,即便是小妾菡兒也不介懷,不管是甚麼身份,菡兒隻願冷靜地在太子身邊,經心全意地服侍殿下您!”
慕容菡驚得一臉慘白,王氏更是愈發坐如針墊了。“世子,您這打趣可開大了,妾身何時說過這番話?菡兒從小就不懂朝政上的事,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妾身一向教誨菡兒婦德之道,謹遵女戒之律,家訓更是服膺於心,怎敢過問朝政?”
慕容菡一驚,嚇得花容失容,她話中的意義清楚是向太子訴說委曲,如何到了這個瑾世子的口中就曲解成瞭如許!再一看納蘭辰麵色,心中更是慌亂不已。
不知為何,比起慕容雲歌的蕭灑,他彷彿厭倦了那些王謝閨秀的惺惺作態,比起慕容雲歌的紈絝與桀驁,他更厭倦了那些決計順從著繁文縟節的小女人姿勢,如同浮泛的軀殼,毫無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