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香菡咬了咬唇,心中不甘,卻也不敢辯駁一句。
見雲歌不語,太後心頭更是絕望,搖了點頭歎道:“歌丫頭,看來是哀家真的錯看了你!還是說你當真如那些權勢的女子普通,隻看重繁華而不重內心?你莫非是嫌棄修兒雙腿落殘,麵貌俱毀,你心中嫌棄,這纔不肯意的!還是說比起瑜王妃,你更想當太子妃?一朝鳳儀天下,與太子共享江山繁華?”
太後冷哼了一聲。“你既曉得這是皇上欽定的指婚,那便更不該說方纔那一番話了!如果叫皇上聞聲了,隻怕他還覺得你這是對皇命不滿!”
不知為何,她明顯對納蘭修毫無豪情,但是太後將雲歌的手交到納蘭修手中時,景芙蓉的心竟莫名有些抽痛,頓覺麵前這美得過分的畫麵實在刺人眼目!
太後瞧著這畫麵,如何看內心如何歡樂,她偷偷地瞥了一眼納蘭修,見他麵孔上不見以往的疏冷,唇線溫和,唇角微微勾畫,即便鐵麵遮住了容顏,但是一雙鳳眸卻分歧昔日的冷酷與冰意,眼中深處,竟閃過一絲難以發覺的笑意。
孟香涵心中一驚,卻見蕭皇後豁然拂袖而立,走到了她的身邊,看向她的餘光冰冷而調侃,冷聲道:“看來你還冇拿捏清楚慕容家在朝野上的重量!”
太後眸光微冷,口氣冰冷至極。“你不肯意?你為何不肯意?”頓了頓,她又咄咄相逼,“莫非你真如芙蓉所說的,還對太子顧慮不下,而不過是使這欲情故縱的伎倆,還等著太子轉意轉意,娶你立太子妃?!”
“歌兒不肯意嫁給王爺。”雲歌又將話說得更是清楚。
納蘭修聞言,身子莫名一僵,心神間有些莫名的龐大。
芙蓉謹慎翼翼地抬眸看了她一眼,隨即又不安地低頭道:“芙蓉錯就錯在不該聽信坊間傳言,雲歌mm既然已是皇上欽定的瑜王妃,那便必不會再與太子有甚麼乾係!是芙蓉不懂事,胡言了……”
“彆跟本宮提阿誰廢料!”蕭皇後道,“太子你愈發冇出息了!竟跟一個廢料比起來了?他娶了慕容雲歌又如何?隻會遭人笑柄!破鞋配廢料,世人還不曉得要如何嘲笑呢!何況,即便皇大將慕容府獨一個嫡出賜婚給他又如何?慕容家難不成還會攙扶阿誰廢料當上儲君之位?”
分開長樂宮的時候,紅玉亦步亦趨地跟在雲歌身後,心底有些不安。她方纔站在門外,將蜜斯與太後之間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但是前前後後,倒是聽得心驚肉跳。
是以她一時竟有些愣了住。
雲歌見太後沉默,挑了挑眉。“太後,雲歌但是說錯了甚麼?”
納蘭辰眉心愈發深鎖,心機重重,眼底裡有一抹掙紮的情素,沉默吟半晌,他蹙眉道:“兒臣感覺此次慕容雲歌出嫁被劫,來得非常蹊蹺,有些端倪!是否是哪個暗中窺覷皇位之人故意之計?乃至在想,這件事,會不會與納蘭修有關聯。莫非是他劫了花轎,從而擾亂太子府與慕容家的聯婚,暗中教唆誹謗?兒臣倒是有些思疑,這件事是納蘭修所為。”
她恰是嫌棄瑜王的傷殘,嫌棄瑜王被毀的麵貌,這纔不肯意嫁進瑜王府。可平心而論,到底又有哪個女子,能夠不嫌棄一個男人的麵貌與殘疾?即便冇有容卿,她也不會嫁給瑜王如許的男人!
一番話,孟香菡心中羞憤難擋,臉上青紅難分,卻不敢回嘴,隻是死死地咬住了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