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了,便叫人換一桌。”納蘭修道。
被她說得有些氣了,這個女人,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納蘭修斂眸垂眼,眼中一片涼意。
“嗯,現在,另有你。”
雲歌懶懶托腮,愣了半晌,驀地抿了抿唇,嘲笑道:“不懂,我也不樂意去懂。究竟上,我便是討厭前人這一點,特彆是皇室之人,家,不是家。手足,卻要刀戈相向,明顯本是同根生,但是卻腥風血雨,為了爭奪皇權,天下都鬨得不安寧。”
雲歌愣了愣。“……”
“哎!不會商這些了,我方纔也不過隨口一提!論聰明才乾,我還能比得過你麼?”不想同他普通見地,雲歌挑了挑眉,對付了一句。
納蘭修明顯聽得表情愈發沉悶,總感受心上壓了一塊石頭,陰霾的很。
納蘭修聞言,不知為何,心頭莫名一暖,這句體貼的話語幾近一下子溫存了他的心側。他抿了抿唇,當然神采不動,但是眉宇間的冰寒悉數褪了去。
納蘭修劍眉微顰。這位自一出世起便光環無數,被封為王,年紀悄悄,便在文武才氣上天賦異稟,驚才豔豔的王爺一時候有些愁悶了。他雖不是真的天人,但是四歲讀顏氏漢書,撰指瑕十卷,五歲包綜六經,七歲時便成為了滿譽天下的驚世鬼才少年,她竟然說他笨?
啊哦……
但是這些話都是不能問的,會將他給砸懵。她如此問,不但會透露她的身份,並且說出來隻怕納蘭修還會拿她當瘋子看,也一定能夠明白她所說的另一個大千天下,隻當是天方夜譚一笑而之。
她先前聽花自清說,他的身子並不好,經常犯胃病,一旦不定時用膳,便會犯胃疼。
因而這納蘭修的麵色更是烏青了。
他曉得他這腳下的這地究竟有多廣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