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老太爺回房,請大夫!”世人驚,白力亦是震愕,單身擋到白珍珠麵前,生生替白珍珠擋下了白越一掌,正中間口,頓時一口鮮血破口而出,當下連嘴角的血漬都來不及擦拭便衝四周的仆人大聲號令道,語氣裡帶著令人不敢違背的味道。
“爺爺,我死了還能站在這兒接你的拳頭嗎?”麵對白越,白琉璃冰冷的聲音變得暖和,看著麵前這個渾身糟亂神態不清卻會為了她瘋為了她怒的白叟,白琉璃隻覺心頭有汩汩暖流淌過,繼而扭頭漸漸逡巡著世人震驚的臉膛,低低含笑,“不過,在場的諸位,應當是恨不得我死也不得超生的吧。”
麵前這個女人是惡女白琉璃?阿誰已經死了還下葬了的白琉璃?如何能夠?
“老太爺剛由昏睡中醒來,識人不清,白力,扶老太爺回房!”和順安靜的語氣帶著令人不敢違背的味道,白珍珠目光冷冷地看著白琉璃,彷彿要透過那一層白白的黑紗看清對方的麵貌,“其他人等,抓下這偽冒家妹之人!以免傷了老太爺和諸位。”
就在世人一驚一乍不明以是時,白越也回身盯著黑衣來人,少頃,他麵上的凶暴戾氣完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笑得滿臉溝壑深深,卻又出乎世人料想的右手握拳向黑衣女子揮去,驀地暴吼出聲,“死小子!老夫傳聞你死了呢?”
真正的和順良善?還是惡毒險惡?
這個聲音,這個身影――
白力還未能從震愕中回過神,周遭已鬨然亂作一團,竟不顧形象地不約而同想要往屋外湧。
要曉得,白家世代為將,白越年青時雖算不上澤國數一數二的將軍,然一身武力卻也令人顧忌三分,就算他如本年老,可若這一手刀劈刀白珍珠那軟綿綿的身上,必非死即殘。
與此同時,五名仆人同時上前,卻在就要拉住白越時同時轟然倒地。
隻見女子半舉著的右手食指與中指的指縫間閃著星點白光,彷彿是幾根銀針。
“你們誰敢碰他嚐嚐?”屋外,一道降落陰冷的聲音傳入每一人耳裡。
白琉璃隔著麵前的薄紗看著一臉陰狠的白力,不但不驚奇,反而悄悄笑了,“白力,你可真是忠心護主,你的主,究竟是誰?”
“甚麼人竟敢光天化日突入我白家宗祠?”白力看著驀地同時倒地的五名仆人,將白珍珠完整護在身後,在抽出腰間的長劍時眼神俄然變得陰狠,“庇護蜜斯與諸位來賓!”
就在白珍珠冷眼看著白琉璃時,白琉璃亦冷眼看著她。
白珍珠現在已站到白力身前,額角的血口兒被她用帕子按壓住,隻模糊可見素淨的帕子上透出模糊赤色,麵色安靜,並不為麵前這突但是亂的環境而閃現嚴峻,如此的處變不驚,她額角上的傷不但冇有給她增加狼狽,反倒給她添了幾分令人感佩的魅力。
這,如何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