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得了夏侯暖七分形似與白致九分神似的眼睛,隻怕縱是她死,也不會認錯。
白珍珠看著白琉璃那紗布環抱中微揚的嘴角,看著她那處變不驚奇常震驚清冷的眼眸,有刹時的失神,而後一臉受傷道:“琉璃mm,你這是在怨怪姐姐嗎?”
少年一下一下地點著頭,幾次反覆著這一句話,聲聲謙虛恭敬,彷彿恨不得將頭磕到以獲得白珍珠的諒解。
白琉璃疏忽再也冇法平靜的白珍珠,隻是悄悄地看著那倚在窗戶邊笑意濃濃的紫衫男人,隻見他正興趣勃勃地看著合座的動亂,忽而還伸脫手中的摺扇點醒著恨不得一步就飛出白府的人,“哎哎哎,王大人,彆幫襯著跑,謹慎你的腳下啊。”
白琉璃,白琉璃,她竟然,活過來了!
現在,他那傲視漣漣的眼波在周遭世人麵上掠過一遭後終究逗留在白琉璃身上,他眼角本就有些深切的笑紋在定睛在白琉璃身上時變得更深了些,好似捕獲到了甚麼風趣的獵物普通。
那一頃刻間,白琉璃嘴角的弧度幾乎讓白珍珠覺得本身下錯了定論,白琉璃如何會有如許的笑容?
白力握著長刀的手因白珍珠的話而猛地一顫,眼中震驚忽現,很快卻被濃濃的哀涼覆蓋。
“你真的是我的琉璃mm?”白珍珠掠過白力的身側亦邁開腳步往白琉璃靠近,不過她的腳步顯得略微踉蹌,彷彿是因震驚與衝動而致。
白琉璃跨出半步後未再往前走動,隻是定在原地看著白珍珠的反應,看著她那看似荏弱的手臂掠過白力身側時竟讓體格結實的白力生生往旁踉蹌了半步,目光暗淡而苦澀。
“mm……”白珍珠看著白琉璃那已然上揚的嘴角,有些震愕,這是她所熟諳的草包普通腦筋的白琉璃?她竟然在笑,那樣淺淡的笑是她在她臉上從未見過的,就像她能將對方的心中所想看破普通,就像她是遊戲的主宰者普通!
“姐姐不是不肯意承認我就是白琉璃麼?”白琉璃語氣涼淡,帶著清淺的笑意,“姐姐不是一口咬定我就是凶手麼?”
隻見那人背倚著牆,身子傾斜,左手手肘撐在窗欞上,明顯已是寒涼的春季,他右手卻執一把烏骨竹扇,正一下又一下緩緩地揮扇,像極一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偏生那紈絝後輩普通的一舉一動都帶著一股俶儻風騷與靜穆的祠堂格格不入。
能來到白家祠堂插手白家家主繼任典禮的人,身份都不會簡樸,並且自踏入這間祠堂開端,白琉璃都冇有發明他的存在,是她現下的發覺力不敷?還是這個男人的內力太強,強到足以使本身的氣味完整融於氛圍中讓人冇法發覺到他的存在?
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