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嘉成帝漸漸地雙眼通紅,恨意直直地殺向了蒼冥絕。
“這才乖。”蒼冥絕摸摸她的腦袋,感覺她自從有身後乖了很多,溫和順順的,說甚麼她都會好好地聽著,給他的感受實在,卻也歡樂。
蕭長歌一時反應不過來,那口苦苦的藥已經順著她的喉嚨滑下去,她皺著眉頭瞪他:“你如何如許?”
“如許,我陪在你身邊的時候,那些丫環能夠撤走,我不在的時候,她們必須跟在你的身邊。”蒼冥絕做出最大的讓步。
蕭長歌用醫書擋住臉,躺在搖椅上一言不發,暖和的陽光暉映在她的身上,鍍上一層金光。
蒼冥絕一把翻開她的醫書,對上那張不耐煩的臉,似笑非笑隧道:“喝不喝?”
內裡,離簫不曉得甚麼時候竟然到了冥王府,正在正堂裡和蒼冥絕說著話。
醒來的時候,已經鄰近傍晚,摸了摸枕邊,冰冷的一片,他已經分開了。
在內裡躺了這麼會,她也感覺有些難受,風大吹的涼,因而便跟著他一起出來。
她忍不住搖擺住他的手臂,試圖以撒嬌來博取他的寬大,讓他把本身身邊那群喧華的小麻雀給弄走。
蒼冥絕的神采有些丟臉,攏在袖子的手緊握成拳,扣進肉裡。
“我隻是為了我們的孩子好,若你再不喝藥,我就持續用這類體例餵你。”蒼冥絕作勢還要再來一口。
不像疇前,總擔憂有一天她會俄然間飛走似的。
她走出來,蒼冥絕伸脫手去牽她,直到她落座以後,纔回了本身的位子上。
不管走到那裡,終究他歸去的處所都是太子府,隻要在那邊,他纔會感覺安靜安穩,特彆是在蕭長歌有喜以後,他幾近不如何出門,從早到晚都陪著她。
蒼冥絕接過天喜手裡的藥:“安胎藥是必然要喝的,如許孩子纔會安康長大。”
蕭長歌懶洋洋地不動。
蒼冥絕的身子怔住,猛地轉頭看他,眼睛裡含著不解和冷嘲:“父皇,你這麼為他們著想,為何不想想兒臣和母妃?當初母妃死的時候找到了凶手,您卻不敢脫手,現在又是為甚麼?”
“你真吝嗇。”蕭長歌撇嘴。
蕭長歌見狀,趕緊推開他:“不要,我喝!”
冰冷的東風如同一張密不通風的網吹在蒼冥絕的身上。
內裡的紅霞漫天,淺淺地打進房間裡,一時之間,夜幕和霞光交彙,有種昏黃特彆的美,令她一時有些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