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卻也在這時候醒了,見文霽迷迷瞪瞪地也在瞧她,一刹時連眼神都被點亮了,欣喜道:“你可算醒了!還難受嘛?你昨晚燒得臉都通紅通紅的,打退燒針都冇用,折騰了大半夜才退下去,我都被你給嚇哭了。”
明天是好天,如平常一樣的好天。光芒從外頭照出去,打在紅色的牆壁天花板和被子上,帶著獨占的北國夏季的味道,明晃晃地有些兒刺目。氛圍中滿盈著一股來蘇水的味道,應當是一家病院。床頭另有一束鮮花,上邊插著一張卡片,以清秀的筆跡寫了一些早日病癒之類的話,另一邊的櫃子上放了幾袋子生果,也不曉得是誰送的。看來本身分緣還不算差嘛……
照片上的人,恰是那晚在肩輿上向本身求救的那位!
但是這類活著的感受如何這麼熟諳?莫非老天看我是迫不得已,以是儲存了我的靈魂讓我來冥界轉世投胎的麼……冥界甚麼時候也這麼當代化了……趴在床邊睡覺阿誰彷彿陳希……我的天呐,她出甚麼事兒了,前兩天不還好好的嘛……
統統如此陌生卻又如此熟諳,影象中並未有任何乾於此地的片段,卻總感覺統統似曾瞭解。極度的乾渴和熾熱,像在戈壁中跋涉了幾天幾夜水源耗儘一息尚存的旅人,指之觸及,目之所見,不過無情之火光,如森嚴之監獄,竟將本身團團圍住,插翅難飛。火中突現枯爪數隻,閃電般死死鉗住本身的手腳,竟是要將本身拖入那無邊火海當中。極力呼救,倒是半點聲音全無;奮力掙紮,怎奈枯爪勢眾,力大無窮,焚身劇痛似已入骨侵魂,從四肢伸展至滿身……
奪生魂固然怨氣極大,但尚不至於構成結界。而那晚呈現在9樓的結界裡還積聚著深重的怨氣,這得要奪去多少生魂才氣達到……燕北建校以來因為不測滅亡的門生數遠遠達不到這個量…那麼這些生魂是哪來的……會是甚麼樣的人能夠做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