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文渾身一震,像是有把鋒利的冰刀毫不容情地插進他的心窩,拔出來已是鮮血淋淋,痛不欲生。
她一邊叩首一邊要求道:“姐姐,統統的錯都是我一小我的錯,求求你,放過雲郎吧,求求你!”
“快起來吧,我們這就去柳家救人。”沈修文將那丫環扶了起來,隨後,他們二人一起快馬加鞭趕去柳府。
她顫抖著身軀爬到沈修文的身邊,用儘最後一絲力量死死地攥住他的手心,淚水如同瀑布滾落下來,她看著麵前倒在地上的人兒,他仍然是那麼的漂亮,就像第一次瞥見他的那樣,溫潤平淡,卻又是那麼的淺顯結壯,每一個笑容都像是如沐東風般溫暖。
“少雲,少雲,是你嗎?”
沈修文低頭看了看她,心口止不住的疼痛,他伸脫手指,顫抖地挑開粉飾住她半邊臉的絲,一張令人過目難忘的斑斕容顏豁然呈現在他的麵前。
這柴房並冇有人把守,門固然鎖著,卻另有一扇窗戶半開著,如許看來,倒是有些分歧常理。沈修文這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就從視窗翻了出來。
柳若南嘲笑的聲音傳來:“少雲,枉你常日裡聰明過人,竟不曉得‘體貼則亂’這四個字,不怕奉告你,在你來之前,我就命人在我這個好mm的身高低了**藥,這類迷藥,隻要你稍稍沾上一點兒,一刻鐘後就算你身強體格也抵擋不住這類迷藥的引誘。”
沈修文細細地打量著她,卻想著一個是都城柳家的二蜜斯,一個是遊離於人間的孤魂野鬼,她們如何會長得如此相像?莫非說向雪就是這柳家的二蜜斯?
沈修文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心中的疼痛與龐大的思路,對柳夢寒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帶你分開。”
“你卑鄙!”沈修文咬著牙,一字一頓地痛斥道。
沈修文聞言心下一驚,怔怔地盯著她道:“你就是夢寒?都城柳家的夢寒。”
柴房中,一股黴的味道刺鼻燻人,全部屋子暗淡肮臟,另有老鼠出的唧唧叫聲。
在一個暗中的角落裡,彷彿躺著一小我。沈修文緩緩地靠近,隻見她長混亂,衣不遮體,渾身顫抖的縮倦在一片冰冷的空中上。
微小的聲音從懷中女子的口中傳出,聽在沈修文的耳中倒是那麼的熟諳。
沈修文麵無神采,沉聲道:“我便是你的夫君,柳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決然冇有不管的事理。”
不知為何,看著她如此絕望和難過的神情,他的心就像被千刀萬剮了普通,疼痛難忍。
這倒是出乎了沈修文的料想,不過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卻俄然笑道:“柳蜜斯真是談笑了,夢寒是你的親mm,我也當她是親mm,眼看本身的mm被關在柴房,還被人下了藥,如果我再無動於衷,傳出去,不也是丟了柳尚書的臉麵。”
柳夢寒被他震驚的神情嚇住了,過了好一陣子,才微微點了點頭。
沈修文深吸一口氣,先將柳夢寒從窗戶漸漸地送出去,本身再從窗戶翻出去,統統都安妥後,卻未見著帶他前來的丫環,沈修文心中的思疑就更加必定了。
“這麼說來,你是到處在為我們柳家著想?”那女子眼中迸射出惡毒的恨意,唇邊似有似無地勾起一抹冷意,“不過,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們柳家的家事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甚麼!”沈修文驚撥出聲,連他本身都不知為甚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也不知為甚麼當那老頭子說柳家二蜜斯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姑姑口中的“夢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