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秋嬤嬤麵色一變,嚴峻的指了指木雕屏風,對甄燦爛使了個眼色。
“哦……哦……,”華宗平不覺得意,悠然的走到府衙前的一麵大鼓前,對勁的自言自語:“此鼓是我前兩日捐的,這就換上了。”
秋嬤嬤道:“你遲遲不歸,母親豈不擔憂?”
玄德門前,宮女翻開車簾,秋嬤嬤亮出隨身宮牌,又拿出招賢公文,指了指甄燦爛,說她是揭了招賢榜。皇宮保衛規律嚴明,僅憑一張招賢公文果斷不放閒人進宮。秋嬤嬤曉得端方,也不周旋,遣了一名隨行宮女進宮,去請手諭。
未幾時,她們到達了一座宮殿前,昂首可見‘尚工局’三字。
“老奴很對勁。”
秦尚宮板著臉,火氣更大了,叱罵道:“兩個月了,連個會穗染的人影也找不到,冇用的東西!”
耳光清脆,響徹大殿,震得甄燦爛顫抖了一下。她心中迷惑,秋嬤嬤能夠用她交差,免受叱罵,卻何必如此?
“曉得了。”秦尚宮揮了揮手,對秋嬤嬤低聲道:“安禾越來越威風了,不就是個貼身侍女,卻派人招喚本官。”
甄燦爛從皇宮側門進入,終究擺脫掉了翟寧的視野,她並冇有如釋重負,反而要更加謹慎,在揣摩著如何對付秋嬤嬤。
誰知,秋嬤嬤隻是隨口一問,並無下話。過了半晌,才說道:“你的染技若真能神似傳說中的穗染一樣,可得一百兩賞銀,為你的胞弟醫病。還能留在尚工局得個六品官職,今後常居都城。”
在尚工局中,秦尚宮經常喜怒無常,隻要她表情好時,甚麼事都好,犯了錯也能倖免;表情不好時,甚麼事都不紮眼,就會無端吵架。隻要秋嬤嬤一人,忍耐著跟從了她很多年。
宮女們的神情惶恐,都低頭側目,不忍直視,也習覺得常。
“民女名叫燦爛,自幼久居江南合縣,”甄燦爛不等發問,通盤托出,“胞弟病重,民女隨母親一起帶胞弟進京尋醫。殊不知,晌午去買燒餅的途中,被誤抓進衙門。”
晌中午,秦尚宮還說不要把穗染技藝放在心上,將招賢榜一貼,隻是向皇太後表白態度罷了,不消去管它了。就因為她喝茶時燙了一下,表情俄然不好,已將數名宮女體罰。這會兒,牽怒到了不幸的秋嬤嬤。
秋嬤嬤從速道:“此事真的是老奴的錯,董家姑奶奶的冬袍按圖樣製成後,老奴不甚對勁,就重修了圖樣,重新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