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掃,甄燦爛俄然看到了好整以暇的甄府總管翟寧,他坐在審案暖閣前,冷冰冰的看著好戲上演。
喬郡守一聲令下,滿載財物的馬匹被牽進了大堂當中,馬背上的兩個承擔被解開,統統財帛儘數的擺開在她麵前。
笞杖?是要撤除衣物受杖,不但虐及皮肉,還令精力倍受無儘的熱誠。
甄燦爛又是眨眨眼,不笑也不語。
是翟寧報的官?
翟寧很對勁的賞識著喬郡守的表示,他翹起了二郎腿,幾近忍不住要笑出聲。他將視野定格在甄燦爛臉上時,眼神中帶有無數戲謔和狠辣,像是在白雪茫茫的草原中,饑餓的狐狸看著利爪之下逃脫不了的兔子。
掃視三人後,甄燦爛捏了捏手指,將指尖捏得發白,臉上神情變幻莫測。
活命的機遇?還是說話的機遇?
喬郡守連連頜首,捊了捊髯毛,伸手製止了已持棍欲行刑的衙役們,喝問:“你的朋友是誰?”
“狀告我盜竊何物?”
魚肉!又是魚肉!
眼看刻毒的衙役們持杖逼近,她神采煞白,兩隻手緊握在一起,不讓它們顫栗,暗忖道:不如先和緩,再設法周旋。
一刹時,又有兩支紅色的衙簽扔下。
聞言,多疑的翟寧神采突然變了變,冷厲而警戒的盯著她,躊躇了半晌,低聲對喬郡守說了句甚麼。
等了半晌,喬郡守跟翟寧互換了一個眼神後,語氣和緩了一些,道:“狀告你的人,是甄府的翟總管。”
喬郡守帶有扣問之色的看向翟寧。
證人二咬牙的恨道:“我們十餘個丫環辛苦積累數年的月錢都不見了,被偷之前,我見到她鬼鬼祟祟的鄙大家房門口轉悠。我還在廚房四周見到她偷摸的漫步,想不到,廚房裡的乾糧少了很多。”
這是顧嬤嬤。為她清算空置的客房,還體貼備至的幫她多鋪了一床被褥的顧嬤嬤,指證她偷了一匹馬和一捆藥材。
等了半晌,喬郡守雙目圓睜,威聲道:“還不照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