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過劉澤榮的膠葛,我隻好用手機搜颳了一下這首《情殤》,隨便放出來聽聽。
除了調息,我又從張鵬那邊借了好幾本關於玄學的冊本,平時旁人出去玩的時候,我也隻會在宿舍裡悶頭看書。
不知不覺竟然到了十一月尾。
那幽靈收回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呼的一下,竟然消逝無蹤。
張鵬這傢夥最大的愛好就是冇事兒的時候在黌舍西側的園林區給女生算命。我曾經見過他一臉凝重的跟女生說甚麼“摸骨畢命”之類,以後堂而皇之的下黑手。
想起劉澤榮被鬼上身以後的慘痛和詭異,我就忍不住顫抖。
我愣了一會兒,不由苦笑。
“你小子真是冇心冇肺啊。”劉澤榮說,“很多人聽了這首歌都會傷感落淚,你小子聽了竟然會笑。”
十年前畢業於新城師範學院!
我心中悄悄叫苦。
“你冇看公告欄啊?此次除夕,一些老校友會來參與,李空濛也會來的。”
這傢夥正跟一個女生坐在一起,那女發展得倒是很標緻,就是胸承平,跟個飛機場似的。張鵬不是對飛機場不感興趣嗎?甚麼時候口味兒變了?
勉強打敗了這鬼來電的傢夥,本該是一件值得光榮的事情。不過,想要從他口中看望的關於嘟嘟的動靜,這下是冇希冀了。
對於劉澤榮的癡心妄圖,我感覺有些好笑,看他一臉崇拜的模樣,我嘲笑無語。
舍友們又在打牌,張鵬也插手了戰局,吵吵嚷嚷的。
丟下劉澤榮,我分開宿舍,去了黌舍的西側找張鵬。
“咳,你這類向來不追新歌的傢夥那裡曉得他。他是我們黌舍的老校友,哦,對了,還是我們老鄉呢。”劉澤榮嘿嘿笑道,“你想啊,俺也去排練個節目,說不準能跟李空濛搭上話,大明星啊。到時候他隨便提攜一下,說不準俺就出道了!”
張鵬嚇了一跳,看到是我,跟見了鬼似的一臉嫌棄道,“你如何來了?”
張鵬看了看我,又看看那女生,臉都黑了。
胸口俄然傳來一陣痛苦,我感遭到彷彿有一隻手鑽進了我的胸膛,一把抓住了我的心臟。我想我也是有些狗急跳牆了。實在是冇甚麼手腕,硬生生的擰過甚來,張嘴咬在那幽靈的耳朵上。
那幽靈狠狠的咬著我的臉,一種極其詭異的疼痛不但讓我臉頰發木,全部腦袋也呈現了一種詭譎的幻象。我看到近在天涯的那幽靈本來白淨乃至還算標緻的麵龐兒,瞬息間猙獰起來。神采閃現出一種瘮人的玄色,眼睛裡也有汩汩的黑水冒出來。
“啊……王卓,就是……”
張鵬說這就是靈力,抓鬼、算命、占卜、鍼灸,都會用獲得的東西。我本來還想問問他靈力充足多了會不會達到築基啊金丹啊之類的境地,張鵬未卜先知的看出了我的意義,直接說,“這不是修真天下。”
張鵬把我推醒的時候,已經是翌日晌午了。
“不必了。”
扶著一棵樹站起來,發明渾身虛脫普通有力,這是利用靈印過分的結果。胸口有些不適,想起那五個指洞,嚇得我從速低頭檢察。
我掙紮著想要推開這幽靈,同時看了張鵬一眼。張鵬這傢夥兩眼翻白,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他的靈印已經離開了幽靈的額頭,卻仍然被他緊緊的攥著。
兩個多月的時候打仗下來,我曉得張鵬這傢夥就是屬於見了女人走不動道兒的傢夥。他如果在泡妞,天大的事兒都冇法撼動他的意誌。我想了想,說,“你不是說你對飛機場冇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