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婦女坐麻痹，去他家的時候，如此想著。

老者搖著頭，手向這家人的大女人一指，“不是，明天是她媽重葬的日子。”

我小時候，一次跟著老爹老媽走人家。是一個郊區的農戶。屋子很大，大人們湊在一起了，就打麻將。我就和這個仆人家的小孩一起玩耍。我和阿誰小孩在屋裡瘋來瘋去，不知如何的，那小孩拿出了一盒痱子粉，朝我眼睛裡灑，我躲開，卻滲了點在眼睛裡，很難受。然後，我趁那小孩不重視，也抓了一把痱子粉往他眼睛了揉去，這下就惹了費事，那小孩冇有防備，被我揉了好多痱子粉出來。他疼的受不了，就死命的哭。把大人全都轟動。大人趕緊帶他去洗眼睛，我當時覺得他的眼鏡要瞎了，嚇得六神無主，嘴裡隻是唸叨：“我不是用心的，不是用心的……”

老者答覆我道：“家裡過白事撒。”

聽到這裡，我彷彿找到了大救星，本來這老者熟諳在墳頭上打笳樂的人，這麼說來，不是我撞邪，看花眼了。而是實實在在有這幾個打笳樂的人。我長出一口氣，內心懸了幾天的石頭終究落地。

你細心的奉告我打笳樂的環境。

酒菜上頓時有幾個年青人撲上去把阿誰瘋子壓住，抓了幾把土，堵他的嘴巴。那瘋子冒死掙紮，“唔唔”幾聲，不曉得那邊這麼大力量，擺脫了，吐潔淨嘴裡的土，跳到稻草堆上，舉著一個十字架，持續大喊：“是你們殺的，你們連媽都殺，都是冇人道的，現在你們的媽要抨擊你們啦。”

阿誰婦女就不斷地聘請我去她家。一遍又一遍的聘請。

我不敢多問，這時候，屋內走出來一個白叟，穿戴件老式布袍，衣服還是對襟的，腳上也是布鞋，山羊鬍子已經全白，看著年紀不小，精力卻好。那老者，瞥見我了，把我高低打量一番，冷冷的說：“來了啊。先用飯。”隨即聘請我一起上桌子。我被請到桌子上，背對著大門，麵朝著山灣，緊挨著阿誰老者，做了個上席的位置。

這時候，我就聽到那家人的女仆人帶著她的小孩，又在給她的小孩洗眼睛，邊洗邊問：“還疼不疼啊。”

這家的媳婦絕對非常地恨我，我非常必定。

“過白事？你們家又有人……歸天了？”

她邊給小孩洗眼睛，邊謾罵我。

打平鼓的我倒是不認得。向豁子和朱三憨子笳樂打的是好啊，不管哪個屋裡做喪事，都要請他們，連峽口那邊的一個和尚廟做法事，都請他們幫手。”

那小孩就說：“疼。”

我背對著大門，背後感受一陣又一陣的涼意襲來，那邊另有表情用飯。剛好我夾了一塊肥臘肉在筷子上，本來想大快朵頤，現在嚼在嘴裡，甚麼味道都冇有。

這時候，我聽到了那家女仆人對我暴虐的謾罵：“這個短折的***，把你害成如許，冇得知己的，小害人精……心如何這麼狠……”

……

……

我現在又有不異的感受了。和十幾年前一摸一樣的驚駭感又來了。乃至這家媳婦的臉，我都想當然的變成了，十幾年前那張虛假的神采。

我就儘量躲著阿誰女仆人，恐怕被她瞥見我了，逮住我臭罵。

死去老婆婆的兩個女人本來在給流水席籌劃酒菜，聽到瘋子的狂喊，大女人就在原處哇哇的哭，手上的盤子也掉在地上。幺女人在炒菜，也扔了鍋鏟，吼吼的哭起來，邊哭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