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歸一微微眯起眼睛，感受著大腦的眩暈，他緩緩站起家，先是拿脫手機，翻開銀行APP看了一眼存款，輕聲自語道：“嗯，上一次的賠款另有十來萬，臨時夠用！”

砰——砰——砰

此時的唐歸一，頭頂不竭有鮮血排泄，順著臉頰緩緩滴落；嘴中也因為之前吞入的玻璃碎片而不竭滲血，活脫脫像極了影視作品中的惡鬼形象。

但現在這類環境，李哥也隻能持續演下去，他又接連添油加醋，試圖將唐歸一塑形成一個精力不穩定的瘋子：

聞言，燒烤攤老闆這才從烤架旁走出來，他舉動手，眼中儘是對這場混戰的驚駭：“阿誰警官，是我報的警！”

另一方麵……十幾天前，他們才和唐歸一見過麵，那一次，唐歸一冇有還手，卻被對方訛了十幾萬。

不等唐歸一開口，躲在差人身後的李哥抬手指向唐歸一，惡人先告狀道：

話音剛落，李哥一把搶過唐歸一手中的手機，籌算狠狠砸向空中，但是，就鄙人一秒，一隻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他的手腕。

但細心一想，就方纔他們乾的事情……用心傷害是跑不掉的，這最後的掙紮也是最後的機遇。

合法三人籌算逃竄時，遠處警車的嗡鳴聲由遠及近響起，三人的重視力頓時從步步緊逼的唐歸一身上轉移到警車上，這一刻，他們彷彿看到了拯救稻草。

“行！”領頭的差人點了點頭，確認法律記錄儀已經翻開，這纔開口扣問，“那費事你把事情的顛末描述一遍。”

領頭的差人慾言又止，終究無法地歎了口氣，在心中暗道：“歸一有精力病，我們又不是不曉得？可他的情感從始至終都很穩定，被打都是忍著，你們冇做甚麼過激的事情，他能進犯你們？”

燒烤攤老闆有些害怕地看了眼李哥三人，躊躇道：“阿誰警官，就他們這傷勢，判刑都是多少年起步？”

“砸夠冇？”唐歸一的聲音俄然響起。

“警官，你們快點聯絡精力病院把他關起來！他就是個瘋子，連玻璃碎片都不放過，直接往嘴裡塞！他嘴裡的血就是證據！”

此時，唐歸一已經將最後一塊烤肉塞入口中，他重重地撥出一口氣，眼中長久的神采重新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絕望。

肝火刹時湧上心頭，李哥本來因為醉酒而泛紅的臉龐又紅了幾分，他罵道：“艸！小屁孩，老子給你臉了？”

想明白過來後，兩人倉猝幫腔：“冇錯，警官！我們固然是小地痞，但也是遵紀守法的小地痞，那裡敢打人啊！”

短短十幾秒內，三人的腹部被連捅數刀，鮮血在衣服上綻放出一朵朵素淨而妖異的花朵。

李哥的神采刹時僵住，他竟然被一個小屁孩節製住了？自發丟了麵子，李哥抬起另一隻手，朝著唐歸一的臉扇去，吼怒道：“小屁孩，你給老子鬆……”

警車在路邊停下，很快，四名差人從車內走了出來。

李哥不敢提“救”字，他們幾個不過是四周的小地痞，平時最多收點庇護費，如果讓那兩人曉得現在的局勢，說不定他們會直接開溜。

聽到這話，四名差人的目光頓時變得警戒，但在看清唐歸一的麵孔時，眼神逐步變得古怪。

三人捂著肚子上的傷口敏捷從地上爬起，朝著警車的方向跑去。

燒烤攤老闆點了點頭：“他們打起來的時候我就打了。”

領頭的差人深吸一口氣，緩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語氣有些顫抖地問道：“歸一，你們這又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