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留年展開眼,張易敏捷撿回下巴,隨後眼中儘是賞識佩服道:
張易常日隻顧專研符籙一道,本就不善與人辯論,何況那長老之位是他嫌條例太多,這才主動讓與常玉蓮的,冇想到她不懷戴德也罷,竟然如此暴虐,歹意測度,乃至反咬一口!
說完,王已將那中品符籙遞到常玉蓮手中。
隻是比起上品,還略微完善幾分,不過這也足以申明很多了。
“方符師如此大才,實在可貴。”
隻是幾息的工夫,不但將下品符籙的頭緒全數修複,乃至將其升到了中品,並且不但帶著碎岩神通的氣味,另有化石神通的氣味,二者很有相輔相成之勢,可謂中品之上。
“那是,鄙人目光向來不錯!”
他必定是偷換了符籙,王已和張易竟然和這個外人通同一氣!
“這是何意?冇看到法壇上的符師都是盤坐護法嗎,他能在這站著把事辦了不成?”
張易將符籙交予方留年,笑道:
王已渾身一震,嚇得撲通一聲,跪下解釋道:
“玉蓮長老,鄙人傳音所言絕無半字子虛,也千萬不敢有叛變宗門的心機啊!”
張易心中暗道:世外高人,出門曆練。
“哎……何必如此費事,方纔那不是有一道殘破的下品碎岩符嗎?且拿來給方道友嚐嚐手如何?”
就怕她逞口舌之力,獲咎了方符師。
隨即不管張易與王符師神采大變,怒斥道:
符師看張易如此,礙於顏麵,也不好再開口禁止,讓步道:
王姓符師此話說完,方留年心中一驚,他是碎丹重修,何況體內另有兩股潮息,如果被甚麼手腕查出來,難道得不償失。
“玉蓮長老,方符師固然修為不過練氣期,但是的確將下品碎岩符籙頭緒修補,乃至一舉融會了化石術法,將下品符籙晉升到了中品。”
常玉蓮瞥了一眼方留年,“嘖”了一聲,毫不粉飾眼中的鄙夷道:
“玉蓮師姐,這位方留年方符師就是。”
坐下玉蓮跟下落地,化為一掌大小,常玉蓮掃了一眼幾人,皺眉道:
“道友不必多慮,儘管做便是。”
不過說者偶然,兩位聽者可就故意了。
所謂真脾氣,對勁就失色。
王姓符師立即恭恭敬敬的迎上,作揖道:
張易聞言,趕緊表示道:
半晌後,一名白髮黑眸的女子,身著六符門的藍紫道袍,架著一盞珠玉寶蓮,自天涯邊而來,緩緩落地。
“好你個張易!好你個王已!竟然通同外人矇騙於我!你可知矇騙長老是何罪!何況這外人一旦是覬覦我六符門術法,爾等便是引賊入室!叛變宗門!”
“也罷。”
張易目瞪口呆,蒲團都砸在了符師身上,但那符師也是一動不動,隻因為麵前這一幕實在過分於震驚,已然顛覆了他悠長以來固有的認知。
“嗬,甚麼時候練氣修士也能出來招搖撞騙了?”
符師見狀,皺眉道:
王符師又恭維了一句,張易反倒感受臉上有光:
常玉蓮柳眉剔豎,伸指道:
言罷,張易也不管符師如何,本身抬手一指,將那法壇上飛舞的一道黃色符籙招了過來。
“嘖,戔戔練氣修士,能做到吾等築基幾十載也難成之事?王已,你真是……”
如此這般,張易心中也有了怒意:方符師此等畫符技藝,還會覬覦六符門?
張易在六符門明顯有話語權,好話說完,那符師臉上神采稍稍和緩了些,不過還是是半信半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