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傳聞衛校裡阿誰男生都嚇得退學了。”阿偉一臉嚴厲,煞有介事地說。
“停停停,stop,彆轉移話題,這些東西我們都會商無數遍了,我現在問的是留下還是不留,咋說,利落點。”
盤跚地趴下床,捧過茶杯,內裡是蘇打水,扒開還未晾乾的T恤,甩著拖鞋走到陽台的窗戶邊上,內裡雨後的天空烏雲消逝,輕風陣陣,氛圍清冷。正享用著呢,俄然一束光芒刺破雲層,暉映在我的臉上,昂首看去,眼睛微微有點吃力,發明天空在白雲的映托下顯得特彆的藍。
“你看你看,三句話不到就要犯賤。”
但是當我們在發奮忘食時候,對門宿舍土木工程專業的幾位仁兄已經拖著大大小小的行李走人了。走的時候還敲了敲我們宿舍的門調侃道:看甚麼書啊,打牌賺重修費啊,哈哈。我和阿偉對視了一眼,感喟地搖了點頭,真是世態炎涼轉刹時。一個禮拜前,我跟阿偉去劈麵串門時候,也是這麼賤兮兮地消遣他們的,真是現世現報啊。
“健哥。”
“說甚麼呢,叫健哥。”對於這個一向被人詬病的名字,真不曉得我父母是如何想的,是以我一向對我的血緣表示思疑。
“肥羊留下我就留下。”阿偉來了個依葫蘆畫瓢,把鍋又甩給了肥羊。
除了需求的還價還價以外,我們還是很勤奮的,一個個翻書的翻書、谘詢的谘詢,奮筆疾書、埋頭苦乾。阿偉頭上還特地紮了一根紅帶子,上麵是用玄色采筆寫的“學霸形式”,看他兮兮唰唰翻書的氣勢,就像在找夾在書裡的紅票子一樣。隔壁老王出去走了一圈,實在受不了我們宿舍反差的氛圍退了出去,嘟嚷一聲,汝等裝逼太深沉。
阿偉有一副軍用雙筒望遠鏡,是他從戎的叔叔送給他的,當然,歸正我們是不曉得是彆人送的還是他本身買的,他抽屜裡那張四千多塊錢的發票我們也不曉得從哪邊來的。
“甚麼鬼,你就整天信這些阿裡巴巴的東西,現在甚麼年代了,科學的社會主義天下裡是不存在鬼神的。”小四挖苦道,一副當年紅衛兵訓人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