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著唇想了一會兒,拉住她問:“府中可有其他嬤嬤?”
“這個我不曉得,那是個啞婆子,向來不說話,我們都叫她啞嬤嬤。”
“如何了?”見我俄然站了下來,吳嬤嬤不解的問。
“你等等……”千歲爺喊住我,我頓住腳,一股想哭的心傷滿盈開來,但是我咬著唇忍住了,連為甚麼哭都不曉得,就哭得稀裡嘩啦,不是太好笑了嗎?
“哎呀,你現在是千歲爺和大夫人眼裡的紅人啊,我這不是趁機湊趣湊趣你?”
“老黑是誰?”我頓時想到阿誰高大的,提著大刀的可駭男人。
“千歲爺賜給我的。”一盆花罷了,何必弄得彷彿真是金子普通。
“阿誰管炊事的是甚麼嬤嬤?”我忙問:“她叫甚麼?”
“好了好了,我不過逗你玩兒呢,行了,我承諾你,給你休書也不會難堪左相府,放你自在,就是真的自在,你無需有甚麼顧慮,今後,婚嫁,我毫不乾與。”千歲爺抿著茶,懶懶的說。
將心托付給不值得的人,這句話一向在我腦中遊離不去,我的心真的已經失了嗎?失給了一個寺人?不會吧,我冇那麼好笑,不對,是可悲。
“六夫人,千歲爺要奴婢送你歸去。”這一次他還算有點人道,並冇有直接讓我丟失在這看似一模一樣的大花圃裡,而是找了小我來送我。
“感謝千歲爺的恩賜。”我冷冷的說完,一把抱起花盆就往外走。
“為何?你隻是一個妾,從我這裡,你拿不到實權的,並且,冇有那位爺的旨意,我也不成能讓你做妻,做一個寺人的妻,說出去也冇甚麼光彩的不是嗎?”
“恩,那就有勞您送我回屋了。”
“想你也冇有,但是弓足為甚麼在你這裡?”
“和誰換?千歲爺嗎?”我低頭看了看這花兒,淡諷的問。
“實在碧春閣又粗陋,又遠,你現在如許得寵,何不換一個住處?”吳嬤嬤有些奉承的說。
吳嬤嬤有些難堪的閉了嘴,正走著,俄然又聽到了幽幽的歌聲,曲兒聲,這不是柳絮兒的曲兒,這歌是蘇嬤嬤曾經唱過的,隻要她纔會的歌。
“要那些個木頭人乾嗎?我在呢,你還能走丟了?”吳嬤嬤拍了拍胸膛說。
“哦,這類胡言亂語,多數是冷水閣傳出來的,那些個瘋婆子,平時冇事兒就喜好喊啊,唱啊,內裡也有伶人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