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毒地看著鐘愛玉寒微而毫無莊嚴地掙紮卻無動於衷,臉上線條乃至冇有涓滴的竄改,手中的筆始終未曾遊移。
這⋯⋯這不是天兵琉璃嗎?
如何⋯⋯如何現在讓綠豆膽戰心驚的工具竟然是依芳?
“依⋯⋯依芳,好了啦,你放過她吧!如果你氣她劃傷你的臉,頂多你在她臉上話個叉叉就算扯平了,好不好?如何說她也上了年紀,她曉得錯了就好了,不消做得這麼絕⋯⋯”
依芳的聲音完整變了調,眼神完整不像是正凡人,印堂上的眼更是瞋目圓睜,周遭的玄色煙霧不但冇有消逝,反而更加稠密。
下一刻,鐘愛玉被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擊退,這力量更甚以往她進犯依芳時所受過的每一次反擊。
綠豆的心底真的有超等不祥的預感⋯⋯
現在又來一個天兵,在無路可逃的環境下被她的崇高之氣掃到,鐘愛玉當下隻但願依芳乾脆給她一個痛快,免得在這裡飽受折磨。
龐大聲響在空間內發作,綠豆瞥見依芳奮力一揮手中的硃砂筆,一道紅光就像是無形的鞭子,毫不包涵地打上鐘愛玉的背。
“琉璃,你到底是來救鐘愛玉還是來殺鐘愛玉的?你這麼靠近她,你身上的崇高之氣快讓她魂飛魄散了啦!”綠豆冇好氣地瞪了琉璃一眼,她的天兵本性真的一點都冇變。
這力量龐大地讓鐘愛玉再次被震開,萬分狼狽地摔落在陰暗的角落中。
鐘愛玉就像是被困在泥沼裡的野獸,不竭做著病篤掙紮,明顯看起來非常痛苦衰弱,卻仍逞強地大吼一聲,朝著依芳再次進犯!
“鐘愛玉,你打從殺了修女和神甫以後就罪該萬死,而你最該死的弊端就是割傷我的臉!”此時,依芳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地府判官的審判,峻厲而帶有進犯性。
奇特的是,依芳彷彿完整冇聽到綠豆的奉勸,她盯著鐘愛玉的眼神透著凶暴,加上半邊臉充滿血痕,實在像極了電影裡的猖獗殺人魔,就算是綠豆也感到莫名的膽怯。
鐘愛玉不甘就如許結束,吃力地站挺身軀:“林依芳,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
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響徹雲霄,鐘愛玉隻感覺滿身一陣劇痛,渾身冒出像沸水沸騰般的白煙,身上的紅衣竟然呈現被燒燬的點點陳跡,此時她才驚覺身上的力量竟消逝殆儘,連重新飄起來都顯得吃力。
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依芳,彼蒼有好生之德,千萬不要趕儘撲滅!”金光傳出公理凜然的語氣,聽這聲音⋯⋯又是要命的耳熟。
本來神情得不得了的琉璃經綠豆一提示,甚麼氣都冇了,從速跳得遠遠的,就怕鐘愛玉反被本身身上的神情涉及,到時就算冇有魂飛魄散,隻怕靈魂也不完整了。
一旁的綠豆見到鐘愛玉備受折磨的模樣也深感不忍,固然好幾次差點喪命在她手上,也想狠狠地經驗她,但是親目睹到她這副慘狀,還是忍不住出聲。
眼看依芳就要下筆,俄然一道刺眼的金光從天而降,這道金光乃至上前一把擋開了依芳。
依芳的嘴邊揚起一抹詭異而冷血的笑,手中緊握的硃砂筆朝著鐘愛玉的印堂畫上驅鬼符,無法鐘愛玉竟然連舉起手抵擋的才氣都冇有。
記得這兩人經常走在一起,可見綠豆對依芳而言是相稱首要的火伴,隻要把綠豆挾持在手,不怕依芳不肯就範!
依芳嘴裡喃喃念著綠豆聽不清楚的咒語,身上的特彆字體像是正凡人的脈搏一樣的跳動,她更是不竭地舞脫手中的硃砂筆,平空畫下一道又一道的符令,古蹟似地每畫下一筆就呈現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