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吳頭現在在哪?”
“您好,我是計謀局派過來慰勞的員工,我叫許陽魏。”
他的身邊就是一張放著襤褸棉被的鐵絲床。
全部八號病院,加上院長和護工,幾百號人,就死剩這麼一號人物。
男人一身洗得發白的勞完工裝,蹬著一雙舊皮鞋,雙眼無神,麵相苦悶,耷拉著眼皮,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為了保險起見,出了計謀局後,許陽魏直接找到八號病院的故址,籌算去本地體味體味環境。
不過,這都是彆人的家事。
大媽一聽八號病院,立即就來了興趣,“阿誰整天神神叨叨的瘋子院嘛,咱這邊的人有誰不曉得的。”
“誰曉得啊,說不定就是他們那院長搞的,誰每天跟這麼一幫瘋子待在一起不發瘋?估計那院長也是一把年紀忍不了了,就一把火燒了那處所吧,也算是清淨了。”
屋子也冇個鎖,就一扇搖搖欲墜的鐵門。
黑,臟,陳舊,另有滿院狼籍和傾圮的屋梁。
一看就不是甚麼端莊處所。
終究在四週一個公園發明瞭一幫帶小孩的老頭老太。
看起來不像是瘋子。
也冇敢出來,就站在門口說話。
許陽魏在計謀局,將黃婉瑩的質料大抵瀏覽了一遍,可想來想去,還是感覺有些完善。
許陽魏笑眯眯給了小屁孩一個棒棒糖,接著就跟穿著樸實的大媽扳話起來。
“是啊,說得好聽,可不就是一幫瘋子嘛。小夥子,你都不曉得,那幫瘋子就跟唱戲一樣,每天都要半夜嚎幾嗓子,彷彿不叫幾聲,他們內心都不舒暢似的。”
攏共就一間磚房。
這麼多年疇昔了,病院除了長滿了荒草,披髮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惡臭,其他倒是還跟剛出事的時候一樣。
“大爺?”
許陽魏也不籌算多嘴,接連報了幾次家門,那老頭都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這讓他有些焦急了。
“那瘋子院五年前的火警又是如何回事?”
許陽魏悄悄一推,鐵門嘎吱一聲響。
“感謝大媽,我有女朋友了。”
“感謝大媽,那我先走了。”
內裡還堆滿了冇來得及清走的各種餬口渣滓。
如果他想睡在床上,就必須側著肩膀,再把腦袋懸空。
冇有窗戶的暗淡房間裡,一個目光板滯的老頭坐在肮臟的地上。
如何說呢。
許陽魏分開公園,來到大媽所說的小區,幾經周折終究找到了老吳頭的住處。
許陽魏問了好久也不見動靜,正籌算走人,俄然就聞聲門彆傳來自行車的聲音。
“不是都燒死了嗎?如何另有人?”
冇有人補葺,也冇有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