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男人麵龐扭曲,聲音也變得恍惚難以辨認。
現在佛陀頭戴五骷髏冠,身前掛一串人頭念珠,手持骷髏碗,碗中盛著鮮血、心臟和腸肚,腳下踩著一隻青麵獠牙的怪物,瞋目圓睜,背後還燃燒著熊熊業火,看上去好不凶煞。
音陣也在她的吹奏下逐步縮緊,漸漸將黑煙絞殺。
他快速爬上樹,找到阿誰正在泛著紅光的攝像頭,手起刀落,將攝像頭斬下。
說罷,舒楹竟然閉上眼睛,將玉簫抵鄙人唇,吹奏起來。
水泡破開,從內裡流出濃黑的血液。
他閃了兩下,像封閉了投影的開關一樣,刹時消逝在原地。
目睹觸手就要超出裴言伸向出口,他立即調轉了方向,朝著出口的反方向跑去,將黑煙引開。
音陣見獵物支出囊中,立即封閉了籠門,等黑煙反應過來時,早已被困在籠中,如何闖都闖不出去。
音陣中逐步傳來淒厲的哀嚎,冇過量久,空中上隻留下一片片銀蝶的翅膀,黑煙則消逝不見。
裴言騰躍遁藏著,時而用手中的白玉佛珠反對著黑煙的打擊。
裴言再次翻轉過鏡子來,鏡麵中的監考教員早已被佛光包裹著,逐步沉入鏡中的湖底,封印起來。
銀蝶一隻一隻飛向黑煙,穿過黑煙凝成的身材,將它們一縷縷打散。
男人的身影明滅兩下,臉上竟然綻放出一個淺笑。
隻見監考教員正痛苦地伸直在鏡中一塊巨石前麵,渾身高低像是被燒開一樣,燙出一個又一個的水泡。
隻是這些玄色的液體逐步變少,也許是監考教員即將被淨化結束,他體內的那些臟東西越來越少了。
他收好銅鏡,昂首看向劈麵的男人。
黑煙越來越濃,彷彿要漫過叢林中的霧氣。
舒楹的指法越來越快,幾近隻能看到她十根手指的殘影。
“哎呀,這可如何辦!”艾伯圖見裴言越跑越遠,不由得焦心大喊。
鏡柄逐步流下玄色的液體,裴言曉得那是在淨化監考教員,並冇在乎。
裴言定睛看去,竟然是塔德烏什去而複返。
裴言從樹上跳下來,翻開銅鏡看內裡監考教員的模樣。
“還能如何辦,當然是衝疇昔。”裴言捏緊了手中的佛珠,“你跟在我身後,我有佛珠護體,能夠廢除統統險惡。這些黑煙較著是衝我來的,你隻需求在前麵跟著就好了。”
她從出口爬出來,衝著裴言的背影喊:“裴言,你往回跑!把它引到我的音陣裡來!”
“你如何返來了!”裴言立即站起家來,拉著塔德烏什躲在樹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