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他雇來看貨的老頭走了過來,道:“掌櫃的,你家這貨味道可不對啊。”
她隻是個孩子,那男人冇有思疑,隻是喝斥道:“快點走,這裡不是你來的處所。”
汪伯有些錯愕,隨後看向少年,見少年重又在看書,便表示霍柔風出去。
少年仍然含著含笑,目光卻冇有看向她,隻是對汪伯道:“白瓷瓶,兩錢,給他帶上。”
地府之下的霍二老爺當然冇有說過不要欠藥錢之類的話,但是霍家是商戶,從小到大,父親和姐姐都說過,能用銀子擺平的事,就不要欠情麵。
瓷盆裡的水清清冷涼,卻冇有寒意,霍柔風腫痛的腳踝被水浸著,初時不覺甚麼,可也不過半晌,本來的疼痛便垂垂散去,就連紅脹的處所也消腫了。
汪伯回聲,從白瓷瓶裡倒出些許藥粉,用紙細心包好,遞給霍柔風:“公子剛纔給你用的藥隻能舒解一時之痛,你歸去後用這藥再泡兩次,便確保無礙了。”
“那街上的乞丐也是承平會的?”霍三又問。
可不知為甚麼,明天熙熙攘攘的鬨市,明天卻家家關門閉戶,就連街上的乞丐也看不到了。
霍柔風忙道:“我不要看大夫,我不要看大夫,采芹給我籌辦藥了,回到堆棧用上就好了。”
張昇平和黃嶺半信半疑,可又不敢強行帶九爺去醫館,萬一九爺哭鬨起來,他們可哄不住。
常勝點頭:“隻如果插手承平會的鋪子,便全都不開門,偶爾有冇有入會的,還是能開門的。”
而霍三卻冇有這份落拓了,常勝找了大半日,也隻找到幾架馬車,明天卸船時還在的那些力夫,明天一個也看不到了,傳聞全都去給寧波衛卸軍糧了。
霍柔風見他們兩人滿頭是汗,一臉焦心,俄然不想把碰到少年的事情奉告他們了,她哎喲一聲,哀號道:“我的腳崴了,好疼啊,我不能走路了,啊啊啊!”
常勝急著滿嘴是泡,霍三也正煩著,昨晚他到花船上找樂子,還冇有成事就被轟出來,內心火燒火燎,一夜冇有睡好,早上起來就聽到常勝向他抱怨,他恨不得揍常勝一頓。
她很當真地對汪伯道:“我爹說過欠甚麼錢也不能欠藥錢,如果他曉得我看病不給錢,必然會揍我的。如果令公子不想要這錢,就拿來做善事吧,總之我是不會收回的。”
“九爺,你去哪兒了,可算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