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要上是皇後孃娘殺了本身的弟婦,至於背後之事,則有人猜想那是當時的太後,也就是厥後的太皇太後做的,但是不管是誰,終究都是找的霍家做了替罪羊,最後更是將二十萬擔糧草分攤到霍家頭上。
冇等蘆大老爺開口,蘆老太爺便自問自答:“霍家也好,吳家也罷,和我們家都是隔行隔山,是以,即便與我們家斷了來往,他們兩家也不會有任何喪失,可如果真的想要拉攏我們家,也不見得於他們有多少好處,這下你可懂了?”
蘆老太爺的每一句話都如重錘敲到蘆大老爺心頭,他苦笑道:“那麼說過一會兒,阿瑜便會把那本客戶名冊做得要多詳細就有多詳細的拿返來了?”
“胡說,誰讓你用全部家屬和金泰祥做籌馬了?你如何就不能看看霍大娘子?”
蘆大老爺在內心冷靜感喟,嘴裡卻道:“兒子還請父親大人指導一二。”
蘆大老爺立即進了蘆老太爺的屋子,蘆老太爺正坐在臨窗大炕上,有一搭冇一搭地和老仆安伯談天。
當年蘆瑜和霍九是玩伴,有一次他安在蘆瑜身邊的小廝悄悄奉告他,霍九和展懷是好朋友。
蘆大老爺想了想,電光火石之間,他的腦海中想到了一個名字。
“父親,您說莫不是霍大娘子和吳家小子也隻是辦事的人,真正想要拉攏我們家的另有其人?”
“父親,我們家夙來以鬆散沉穩著稱,固然眼下風雨飄搖,但是也不能以全部家屬和金泰祥做籌馬啊?”
明天蘆瑜讓小廝捧著簿子前腳出門,後腳蘆大老爺就曉得了。
“嗯,你能看到這個是最好,但是到了現在,霍家和吳家不是還要一起出麵,為展懷引見我們家嗎?我們家一冇有商隊,二冇有買空賣空的買賣人,我們家做的是錢莊。”
“你見霍家和吳家在做甚麼?”蘆老太爺問道。
看到蘆大老爺出去,安伯便見機地退了出去。
但是昔機會關算儘的皇後和太後,終究也都是早早就死了,明眼人都曉得這兩位死得古怪,十有8、九就是死在當今這位小天子手裡。
蘆老太爺哈哈大笑,他對蘆大老爺道:“人家是有備而來啊,不過我們家也不會坐等被人套住,彆忘了,阿瑜那天說過甚麼?”
蘆大老爺咧咧嘴,我一個大老爺們,冇事看人家霍大娘子做甚麼?
聽到父親嘉獎自家兒子,蘆大老爺與有榮焉,他忙道:“幸虧吳家派來的也是個少年人,不然以阿瑜這兩下子,又豈能與之周旋。”
以是若論心狠和涼薄,非小天子莫屬。
不過霍家還在!
這時,蘆大老爺才低聲說道:“父親,您說西北那位要做甚麼?”
蘆老太爺“嗯”了一聲,道:“如果我冇有猜錯,此番阿瑜會滿載而歸。”
“父親,阿瑜果然是去了吳家。”
眼下裡朝廷缺的就是銀子,說不定哪一日,小天子便找個項目,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壓下來,蘆家莫非還能抱著銀子等死?再說如果人都死了,銀子落到誰手裡,那還用問嗎?
“霍九?是因為霍九!”
聞言,蘆大老爺臉上發熱,他竟然這個時候才參透其中玄機。但是聽父親的口氣,莫非阿瑜早就明白了?
“抄家滅門?你覺得你坐在家裡就不會禍從天降了?我們蘆家的金泰祥就是禍端,我們家的金礦銀礦也是禍端,就連我們家一諾令媛的莊票也一樣是禍端!大廈將傾,豈有完卵。本日姓展的冇有找我們,又豈知明日承平會不來算計?除了承平會,彆忘了另有紫禁城裡的那位,那位更是個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