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寫好,寫了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小夜說道。
花三娘笑道:“多謝九爺,隻是奴婢一時半刻還不想把凍瘡治好,有這個在,奴婢行事更輕易一些。”
直到坐在回都城的馬車上,霍柔風才記起來,明天早晨小夜給她講的阿誰故事。
其他的,她便記不起來了。
小夜看到霍柔風眼中的無法和哀痛,她悔怨剛纔要提及五爺小時候的事情了。在府裡的時候,老夫人常常提及這些,眼中的神情和霍九爺是一樣的,隻是更多了幾分疼惜。
這類事情,是不該她問的,再說,她也不想淌這些渾水。
“花三娘?你如何在這裡?”
這故事講得是在關外的雪山上,有位少年豪傑和他的老婆,共同打敗仇敵幾次圍殲,他的老婆是位巾幗豪傑,一身紅衣,一條紅纓長槍......
花三娘笑靨如花,即便麵對霍柔風,她的眼角眉梢也都是柔情密意。
霍柔風冇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結,自從她記起宿世的時候高夫人麾下有一批奧秘的女查子以後,她便曉得花三娘和白水仙都是在做甚麼了。
因為這個院子是給霍大娘子籌辦的,莊子裡的管事是個有眼色的,特地讓人拆了大炕,換成南邊人用慣的架子床。
小夜道:“是九爺請霍至公子方纔寫好的,一會兒九爺睡下了,奴婢就念給九爺聽。”
霍柔風揚揚眉毛,她如何忘了,霍輕舟有狀元之材啊,寫篇故事,那不是手到擒來啊。
早上碰到花三娘,她隻顧著和花三娘說話,健忘找小夜過來,把霍輕舟寫的那兩頁紙要過來了。
小夜含笑給霍柔風見禮,道:“五爺叮嚀奴婢來奉侍九爺,再給九爺念篇書。”
不過這個動機也隻是想了想,一陣倦意襲來,霍柔風便在馬車上睡起了回籠覺。
她問小夜:“你家五爺像我這麼大的時候,頭髮好嗎?”
“讀書?”霍柔風睜大眼睛。
小夜奉侍霍柔風洗了臉,又把她的頭髮梳通,霍柔風這兩年纔開端留頭,客歲好不輕易紮起兩個小抓髻,現在散開,也隻是稀稀落落垂到肩膀。
這是霍柔風一貫喜好的故事,但是明天太累了,開端時她還用心聽著,但是幾句以後便迷含混糊睡著了。
“三娘子,你的手是如何了?這是凍得嗎?”
采芹道:“霍大人又來了,就是那位狀元落第的霍大人,前次來過的那位,高高瘦瘦的。”
花三娘笑道:“內裡可不如雙井衚衕裡納福,在冰水裡殺了幾條魚,就生了凍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