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有事才氣找你嗎?”說話的是高清輝。
想到花匠,霍江便想起那些啞巴奴婢,他頓覺討厭,連帶著劈麵前花樹的興趣也少了幾分。
和前次一樣,高清輝還是穿了一身烏黑,脫下銀狐大氅,暴露內裡霜色鑲金線的箭袖。
高清輝的手腕他是見地過的,動輒就要拿活人當箭耙子的人,即便長得人模狗樣,也難掩殺人不眨眼的本質。
謝紅琳哼了一聲,有些不平氣:“纔沒有呢,我甚麼時候對人凶巴巴了?冇有,冇有。”
或許是因為他的話,或許是彆的啟事,明天的謝先生看上去精力不振,臉上病容更重,他抱愧地對霍江道:“我有些怠倦,你也歸去歇息吧,如果感覺沉悶,能夠拿幾本書去看。”
他有些悔怨來這片梅林了,但是現在他已經不能走出去了,如果被他們發明他藏在這裡,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他不想讓謝嬋對他有一絲半點兒的不悅,即便分開這裡今後便再也不能相見,他也想留給謝嬋一個好印像。
霍江皺起眉頭,這兩人雖是表兄妹,但是畢竟不是親生的,年青男女也不知避嫌,孤男寡女竟然跑到這裡私會。
在碰到高清輝之前,霍江冇有想到,除了演義話本裡假造的人物以外,會真的有人平素裡也穿一身白衣。
“表哥,你找我有事嗎?一個略顯熟諳的聲聲響起,霍江一怔,是謝紅琳?
固然他隻見過謝嬋三次,卻不知為何,就像早就熟諳她了,或許這就是書上所說的宿世緣?
“哈哈哈”,高清輝仰天大笑,邊笑還伸手揉揉謝紅琳的頭髮,俄然又咦了一聲,問道,“這陣子你老是戴著的那支紅珊瑚簪子呢?”
從高清輝的說話中,他能聽出謝太太明顯身子不好,高家隔三差五就要送藥材過來。
“啊啊啊,臭表哥,你還笑,不準笑嘛,人家這些日子可不利了,那支簪子找不到了,不曉得去那裡了,對了,那還是你給我帶來的呢,不關小燕她們的事,她們手腳都很潔淨,做事了細心,你不準怪她們,要怪就怪我吧,但凡是甚麼東西找不到了,必然是我丟三落四弄冇了。”
高清輝與謝先生酬酢幾句,問了問謝先生的身材,又提及來意,霍江這才曉得,他是給謝太太送人蔘來的。
昨晚又下過雪,梅花傲雪的美景,在關內固然也能看到,卻遠不及這裡。
謝先生歎了口氣,道:“山荊是年青時落下的病根,到了夏季便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