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隻顧跑,她的腳崴了也冇有在乎,這時才感遭到疼痛。
霍柔風道:“剛纔崴了一下。”
張昇平和黃嶺見這些人來勢洶洶,猜到是幫會之間搶地盤之類的事,趕緊把霍柔風護在身後,三人退到路邊。
那老者點點頭,見她正在揉腳,便問道:“你的腳如何了?”
霍柔風想轉頭看看張昇平和黃嶺有冇有跟上來,可她剛站住就被人從前麵撞了一下,她踉蹌一下,便摔到一個老頭身上,那老頭倒也健壯,反手就推了霍柔風一把,霍柔風人小個矮,被老頭這一推,腳上崴了一下,她還冇來得及低頭去看,就被前麵的人又推了一下,這一次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三郎來了?
她固然嬌生慣養,但是從小是被當作男孩養大的,和小廝爬樹上牆的事情冇少乾過,平時跟著家裡的保護也學過一些防身之術,比起同齡的女孩子都要俐落。她方纔跌倒,便立即爬了起來,她還是想體例躲躲吧,不然就算不給摔壞,也要被這些人踩壞。
霍柔風固然對承平會的事情很獵奇,但是她也曉得,但凡是與幫會有關的事,還是不要沾惹。
這裡,船艙裡傳來一陣咳聲,老者趕緊走了出來。
“小哥兒,你家大人呢?”說話的是那老者。
霍柔風還想再聽聽,張昇平遠遠地看到霍三也從花船高低來了,便對霍柔風道:“九爺,三爺出來了,我們快走吧。”
她歎了口氣,也不知張昇平和黃嶺在那裡,算了,還是就在這裡等著吧,比及這些人跑得差未幾了,她再走,也免得被人踩死。
張昇平擔憂霍三下船時會看到霍柔風,便小聲勸道:“九爺,這是他們幫會的事,我們不要淌這灘渾水了。”
這四個字聲音不大,可霍柔風三小我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正想著,那老者從船艙裡走了出來,衝著霍柔風道:“小哥,這會兒岸上冇安生,我家公子讓你到船上避一避。”
霍柔風把這一幕全都看在眼裡,這時又走過來一名中年男人,對先前的國字臉道:“三郎來了。”
而這些人本就是殺氣騰騰地趕來的,見花船上的客人們擋了來路,乾脆動起手來,因而鬼哭狼嚎,更加混亂。
霍柔風見他六十開外,氣死風燈下能看到他斑白的頭髮,慈眉善目,腔調暖和,霍柔風內心略鬆,便道:“我和家裡的大人走散了,不過我熟諳歸去的路,比及一會兒人少了,我再本身歸去。”
三人疾步而行,就在這時,隻見從遠處又來了一群人,這些人個個用青布纏頭,約有百十來人,手裡全都拿著傢夥,有的提著齊眉棍,有的則乾脆拿著鐵鍬。
霍柔風冇想到這裡還藏著一條船,她故意去彆處,可腳上疼得短長,冇有力量再往彆的處所蹦了,她一屁|股坐到石頭上,抱著腳丫給本身揉起來。
霍柔風低著頭,不想讓人看到她的臉,太丟人了,幸虧是早晨,帶著虎頭帽子逛花船,活了兩世最丟人就是這一次了。
這頂帽子丟臉極了,繡著王字和鬍子,另有兩個毛茸茸的老虎耳朵,霍柔風感覺本身戴上這帽子,就像六七歲的小孩子。是以她冇讓丫環把帽子放停止囊,卻不曉得張昇平悄悄帶在了身上。
其實在外人看來,就是兩個大人帶著一個小孩,是以堤岸上的那些男人們並冇有對他們過分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