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男人不由很多看了花四娘幾眼,撿來的一條狗罷了,花四娘甚麼時候也變得婆婆媽媽了。
那喚作郎青的男人聞言便道:“五爺,還是多帶幾小我吧,寧波雖是國公爺的地盤,可據卑職所知,定海衛和寧波衛這兩年......”
“二老爺買了二兩茶葉給尤家送疇昔了?哈哈哈!”
剛跑到院子裡,史管家的兒媳婦牽著隻小狗已經來了。
“九爺,安海打發人返來,說二老爺身邊的常勝一大早就去了牙行,此次是要把城西的三間鋪子全都抵出去。”
男人一驚,忙問道:“五爺,我們要分開這裡了嗎?”
次日,霍柔風睡到日上三竿,采芹又是哄又是勸,她這纔打著哈欠坐起家來。
而這三間鋪子便是伍氏留在霍家的嫁奩中的一部分,霍子興連這些都要變賣,明顯是急著湊銀子了。
“哈哈哈,笑死了,二兩,哈哈,二兩!”霍柔風笑得前仰後合。
霍柔風收起笑容,衝著采芹伸開小嘴,采芹衝她嘴裡丟了塊話梅肉,她也不嫌酸,嚼嚼吃了,對安海道:“你放心,有小爺我在,怎能讓二老爺進京呢,這個都城,他是去不成了。”
“爺的狗看到爺就搖著尾巴跑過來了,你看看它,彷彿爺會吃狗肉一樣,嚇得這個熊樣!”
霍柔風表情大好,一邊讓安海催著牙行找買家,一邊則忙不迭地讓人把這件事傳到了魯家。
展懷看直了眼睛,對小黃狗道:“五爺還真是看走眼了,你竟然還會咬人?成心機,真成心機。”
杭州城外有一座新開不久的好去處,翠屏樓。
魯老爺正在考慮著此次進京,要不要把新抬的通房帶上,親信便出去奉告他:“老爺,小的傳聞霍家二爺變賣了前麵太太的嫁奩,套現了一大筆銀子。”
正在這時,青書跑了出去:“九爺九爺,史管家給您找來一隻小黃狗,這會兒正讓他兒媳婦送過來呢。”
他回身對郎青道:“把它也帶上,萬一寧波衛的那些傢夥敢對於我,我就關門放狗,哈哈哈。”
她口中的先前二太太,是指霍子興的原配伍氏。固然長房對外說伍氏是因無子而被休的,但是霍家人都曉得,這位伍二太太私通了本身的表哥,趁著霍子興不在家,跟著表哥私奔了。是以伍家理虧,接了霍家的休書,伍氏的嫁奩也全都留給了霍家。
花四娘問道:“五爺,我已經讓人去籌辦了,您看甚麼時候解纜?”
展懷這纔想起那隻狗,他低頭看了看,見那小狗趴在地上,耷拉著眼皮,也不知是睡著還是醒著。
展懷皺眉,扯開仗漆,一目十行地把信看完,想了想,衝著那兩名女伎道:“你們先歸去吧,唱得不錯,等爺下次再來杭州時還叫你們過來。”
花四娘牽著那隻小黃狗下樓,小黃狗老邁不樂意,梗著脖子不肯走,花四娘無法,隻好伸手抱它,冇想到冷不丁被這小狗咬了一口,花四娘避得快,可手背上還是被狗牙劃了一道淺淺的血印子。
這時,花四娘已經賞了銀子,打發兩名女伎走了,小跑著出去,指著桌下的小黃狗,問道:“五爺,我們去寧波,這狗如何辦?”
“是啊,提及來那三間鋪子並非是長房的祖產,安海問清楚了,那三間鋪子是先前的二太太留下的,二老爺自是不心疼。”采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