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采芹娘,霍柔風臉上一片冰冷。
采芹娘說,他們得知張青俊是承平會的人,便不敢再探聽了,次日便解纜來都城,要把這件事奉告九爺,讓九爺決計。
承平會在江南名譽很大,大到就連目不識丁的婦孺也曉得,是以,傳聞探聽的人是承平會的,采芹娘和她的兩個弟婦全都給嚇壞了。
采芹娘道:“起先奴婢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他到一家門口,敲了門,便有老媽子給開門讓他出來,那老媽子還四下裡張望一番,才又把門關上。”
“啊,承平會的人?”霍柔風吃了一驚。
他算得一手好帳,常日給五六家鋪子做帳,支出非常豐富,每月拿回家裡的銀子很多,是以,他的老婆並冇有發明他有外室的事。
她從小長在商賈之家,經常出入商會,她曉得這些善於做帳的人,在那裡都搶手,特彆是像張青俊如許的,同時給多個鋪子做帳的,大多都是小馳名譽,若非有拐帶良家子這個把柄,張青俊也不消投奔承平會。
霍柔風讓采芹娘留意阿誰張二哥,但是從那今後,張二哥再也冇有來過。
左嬤嬤是霍柔風的乳孃,早在六七年前便出府了,王二家的固然是胡衕裡一等一的長舌婦,可她才嫁過來三四年,連左嬤嬤是誰都不曉得。
厥後霍家從杭州搬到都城,霍柔風垂垂把這件事給拋到九霄雲外了。
霍柔風問道:“這個貨郎在香坊街上置了小院子?或者是他發明你在跟著他,用心引你去這個處所?”
他已有妻兒,那女子家裡斷不會讓女兒做妾,無法,兩人便私奔到杭州來,女子家裡並不曉得女兒是和他私奔的,也就冇有查到他的頭上。
“阿誰貨郎又來了?”她問道。
“他興沖沖的,手裡還拿著個布包,奴婢見那布包四四方方,看那形狀和大小,像是裝著六福樓放金飾的匣子。奴婢起先還覺得他是給自家娘子打了頭麵,但是跟著跟著,就發明不是這麼回事,他去的處所是香坊街。九爺或許也傳聞過香坊街是甚麼處所吧,幸虧奴婢上了年齡,如果小女人,可還真不美意義再跟著他了。”
“奴婢回家今後,越想越感覺奇特,就讓小虎子去香坊街那戶人家四周盯著。”
那女子卻並非出身煙花,她是端莊人家的女人,張二哥真的是蕭隱士,他識文斷字也會計帳,隔三差五到那女子家裡去做帳,一來二去,就和那女子好上了。
他是擔憂被那女子的孃家發明,然後告到官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