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家的莊子,莊子裡的人都是霍家的人,再說,她帶著保護,甚麼都不消怕。
可這小我,卻就如許大剌剌地穿出來了。
正在這時,莊子裡的小廝飛奔著跑過來,不敢打攪霍柔風,隻對一名婆子說道:“賀大娘,喜嬸子讓我來請九爺歸去,說是九爺的一名朋友遠道而來,想在莊子投宿。”
她揮揮手裡的笛子,對世人道:“歸去吧,爺要去會會朋友。”
此次霍九連廚娘也帶來了,可霍喜家的還是早早讓人和麪調餡,霍柔風一行方纔落定,熱騰騰的餃子便端上來了。
見她這麼好說話,婆子們齊齊鬆了一口氣,前次九爺來的時候,唉,被霍老爺慣得啊,皮猴兒一樣,現在長大幾歲,不但慎重了,也懂事了。
婆子嚇了一跳,趕緊哄她:“九爺啊,明天太晚了,明天白日,奴婢們再陪著您到湖上好好玩個夠,明天您就在岸上看看景,您看行嗎?”
霍柔風看得兩眼望光,她在西子湖畔長大,太湖和西湖是截然分歧的兩種風景。
她更加獵奇起來。
何況閩國公府是一等勳貴,逢年過節,宮裡給的犒賞自是要比彆人更多,更好。
“你帶了十輛大車,還請了鏢局子,浩浩大蕩,惹人諦視,再說,你的那幾個保護我在寧波便見過,自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展懷耐煩地解釋,“對了,到了無錫稍做探聽,就曉得你家在這裡有一座好大的莊子,這不是奧妙吧。”
展懷轉過身來,天氣已經暗了下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格外刺眼。
霍柔風有點遺憾,如許一來,蚊子冇有了,但是鳥兒也飛不出去了。
霍柔風一拍腦門,陰魂不散啊。
幸虧她帶了十幾隻鳥,鳥籠子掛在廡廊下,唧唧喳喳,熱烈極了。
霍柔風的眼睛瞪得溜圓:“你如何曉得我在這裡?”
她對跟在前麵的婆子道:“去把船劃過來,爺要上船。”
但是她們想得太簡樸了。
小廝忙道:“是啊,喜嬸子問了采芹女人,采芹女人也不曉得,喜嬸子這才讓小的來問九爺,對了,您那位朋友姓楊,是位年青公子。”
“我初到貴地,隻要你這一名朋友,這四週週遭百裡也冇有堆棧,我總不能露宿湖邊吧,在你這裡借宿一日便走。”
莊子裡的管事名叫霍喜,是二房的家生子,幼年的時候,他曾經給霍老爺當太小廝,厥後有了家室,霍老爺便把太湖邊上的這處莊子交給他們一家子打理。
霍柔風吃飽喝足,倒頭便睡,睡了一個時候,醒來時已是傍晚時分。她迫不及待要去太湖邊上玩,采芹拗不過,隻好讓霍喜家的找了幾個水性好的婆子跟著,霍柔風則帶著兩個8、九歲的小廝早就一溜煙地跑了,金豆兒歡暢地跑在最前麵。
方纔走進莊子裡用來會客的前院,便看到一個一襲紅衣的背影。
霍柔風記得這對金鐲子,這是前次來的時候,姐姐賞的。霍喜家的在莊子上,固然有點油水,但是主子幾年纔來一次,能拿的犒賞並未幾,像如許的金鐲子,想來是要留著防老的,她特地戴出來,也是故意了。
朝霞滿天,清澈的湖水被染成一片金紅,水天交彙處,熾霞噴礴,放眼望去,好像濃墨重彩的瑰麗畫卷。
曉得她要來,院子裡早早地拉起了天棚,霍喜家的解釋道:“咱這兒臨水,不但有蚊子,其他小飛蟲也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