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一聽就急了:“那如何行,尤氏......”
張家和於家這兩個杭州城裡最大的海味商家,不負所望,把霍子興進了一批臭魚爛蝦,想要甩給他們的事,傳遍了杭州城,就連四周幾個縣的海味鋪子也傳聞了。
他的話還冇有說完,門外便傳來存候聲,霍子興大步走了出去,屋裡的人還冇有來得了向他施禮,他便直眉瞪眼走到二太太麵前,伸手便是一記耳光。
都是人精,霍大娘子的態度纔是這件事的關頭。
二太太氣得雙手顫栗,月梅?對了,是尤氏身邊的阿誰小賤人,先前給了三郎當通房時,她還感覺尤氏賢惠。
如許一來,本來還在張望的人們,便心知肚明。霍家長房的這場風波,霍家二房是不會幫襯了。
“你這個喪門星,這個時候反麵親家搞好乾係,反而當眾打了兒媳婦?難怪尤家來接人,你攔也不攔,問也不問,現在好了,內裡人都曉得尤家把女兒接歸去了,連尤家都和我們劃清邊界,你就歡暢了?”霍子興指著二太太的鼻子,罵得聲嘶力竭。
他莫非忘了,最早把這批海味的事情奉告他們的是尤家嗎?他們是被尤家騙了啊。
哭歸哭,鬨歸鬨,三奶奶尤氏還是被孃家人接走了,連同尤氏陪嫁的丫環婆子和長隨也一併走了。
要帳的紛繁登門,霍家二房的門檻都要被踩斷了,霍二太太當著丫環的麵給了兒媳尤氏兩個耳光,罵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若不是你和你嫂子通同,老爺和三郎又怎會被騙被騙?我們霍家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娶了你這個害人精,我這就讓三郎寫休書,把你休回孃家!”
叫了好半天,纔有個七八歲的小丫頭怯生生地出去回話:“三爺,跟著三奶奶陪嫁來的人都走了,月梅姐姐也是。”
他暈頭轉向去了二太太院裡,一個粗使婆子看到他,號召都冇打就拿著掃帚避開了。
霍三這才第一次發明,母親院子裡冷冷僻清,是啊,母親屋裡除了這個粗使婆子,彷彿就隻要素絹和兩個年紀很小的丫頭。
見她竟然走了,二太太氣得渾身顫栗,對素絹說道:“反了,都反了,你們見過如許當人家媳婦的嗎?婆婆罵了兩句,她不但冇有跪下認錯,還敢說走就走?好好好,我這就讓你,來人啊,去把三奶奶送回孃家!”
當時霍子興的確是說那買賣是和彭城伯府做的,加上霍子興又是霍大娘子的族叔,他們這才把多量貨賒出去,現在看來,這買賣是彭城伯府和魯家的,就冇有霍子興甚麼事。
是啊,他如何忘了,月梅是尤氏的陪房丫頭,這個小浪蹄子,難為了三爺平時那麼寵著她,她竟然說走就走!
尤家固然是商戶,可尤氏在孃家也是嬌養著的,那裡受過這個委曲,她捂著臉扭頭就走,把二太太的漫罵留在了身後。
“娘,尤家來接人的時候,您為何冇有攔著?”他問道。
二太太張張嘴,正想辯駁,霍三一個箭步衝上來:“娘,本來尤氏不是本身走的,是被您打走的!您曉得嗎?尤氏把金銀金飾全都帶走了,連同奉侍她的人也帶走了,月梅也走了!”
兩個壯碩婆子領命出去,可方纔走到廡廊下便又折了返來:“二太太,尤家三位爺連同三位少奶奶來了,說是咱家來索債的太多,怕驚擾了三奶奶,要把三奶奶接回孃家住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