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徒弟：“我們這是在等誰？”

我緩緩點頭，表示明白。

這個地下室不大，但是四周的牆壁都被一層層白漆給刷的烏黑烏黑的，四周的角落裡放著很多大大小小的老式木箱子。正中間放著一張四四方方的木桌子，桌子上有一個神龕和香爐，神龕裡放著一個硃紅色的雕像。

橫穿過全部客堂，一向走到屋子裡最裡邊最暗中的一個角落，吳薑前輩佝僂的身子這才停下，他伸手在口袋裡摸索了半天，取出了一張皺巴巴的黃符，迅雷普通的脫手，發作出完整分歧適他現在形狀的速率，將黃符穩穩的貼在了那堵略顯班駁的牆上。

我這纔看清他的麵龐，他神采蠟黃，頭髮略長，亂糟糟的。身子略微弓著，上身穿戴一件略微顯舊的玄色夾克，而腳上卻穿戴一雙膠底束縛鞋，顯得極其奇特。

我有些震驚，真冇想到，吳薑前輩看上去像一個行木姑息的老頭，卻還能發作出如此驚人的脫手速率。

走了大抵十來步，麵前的通道豁然開暢，放眼望去，這竟然是一個地下室，內裡擺設著許很多多奇特的物品，不過因為內裡光芒太暗的原因，我倒是冇有看清內裡到底有甚麼。

分開了吳薑前輩的住處，走在回城裡的路上，我把玩著徒弟隨便丟給我的兩件法器，問道：“徒弟，這桃木劍的分量不對啊，如何比平常的桃木劍要沉上很多？”

那人咧嘴一笑，笑的有些陰沉，說道：“當然了，不然我那裡敢來這。”

徒弟的話音剛落下，那邊的牆壁上就傳來一陣“哢嚓哢嚓”的聲音，到最後，半邊牆壁被移開，暴露了一個一人高的很狹小的通道。

徒弟拍了拍他的後背，渡了一絲靈氣疇昔幫他順了氣，這才說道：“前輩，你放心吧。”話很簡短，卻有些說不出的慎重。

吳薑前輩邁著沉重而遲緩的步子，走到了神龕前，從桌子上抽出三根香，再從身上取出了一盒洋火，撲滅以後恭敬的拿著香對著神龕拜了三拜，輕聲唸叨：“給祖師爺存候……”

“三千”徒弟報出了一個數字。

這通道很黑，並且不時的吹來一陣陣不曉得從那裡冒出來的陰風，吹的我毛骨悚然，隻好緊緊跟著徒弟。

下車之前，徒弟很莫名的說了一句：“吳薑前輩是個很好的人。”說完以後，也冇等我做出反應，徑直走出了車站。

徒弟端起手邊的杯子，呷了一口茶水，說道：“一個諜報估客。”頓了頓，徒弟又對著我說道：“小澤，你要記著，諜報估客的話不成全信，信個七八分就成。”

那人一愣，彷彿冇明白徒弟這是甚麼意義，半響以後，才歸正過來，笑眯眯的說道：“五千，不講價。”

一向到厥後，我才明白徒弟這句話的意義。不過這是後話，臨時不談。

吳薑前輩又從那邊牆壁上取出了一個掛著的火油燈，撲滅，隨後就帶頭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