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昀曜將玉盒放在麵前,手指順著玉盒上的咒文,漸漸劃過,心底竟然生出一種莫名的熟諳感,腦海裡緩慢閃過一些他影象以外的畫麵,恍忽間,鄭昀曜手上的行動變得規律起來,並且越來越快。冬生驚奇的看著一個接一個的金色法印在他指尖成形,旋即,這些藐小的法印一一融入玉盒的咒文當中,玉盒的光芒越來越強,最後隻聽哢嚓幾聲,玉盒裂成四瓣,玉盒正中心鮮明是一顆鮮紅而龐大的心臟。
冬生乘坐的直升機懸浮在遊艇上方,丟下軟梯,阿黃和鄭昀曜一前一後,順著軟梯爬上了直升機。
鄭昀曜心頭劇震,下一秒,冬生抱著箱子從海底衝了出來,無數鬼藻緊追而上,衝出海麵,前仆後繼密密麻麻的纏了上去。數不清的鬼藻在陽光的暉映下、在冬生的吞噬下,化為灰飛,但同時又有更多的鬼藻一層接一層覆蓋上去,完整將冬生包裹起來。
一向行駛到絕對安然的地區後,遊艇才停下來,遠遠瞭望海墓,還是驚濤不止,無數烏黑的鬼藻跟著海水不竭地翻湧著、無聲的吼怒著,海墓之上,會聚的陰煞之氣構成了一層淺灰色薄霧,肉眼可見,恍若陰沉鬼蜮,一片末日氣象。
兩人合力將內裡的金屬箱取了出來,箱子上掛著略小一號的銅鎖,冬生如法炮製,用陰煞之氣翻開了銅鎖,揭開箱蓋,房間裡驀地一亮,隻見——
誅邪劍在斬斷鬼藻今後,直接朝著冬生飛了疇昔,那凶悍的架式,彷彿已經將冬生當作了它的下一個目標。
不過,冬生較著有點不歡暢了,簡樸鹵莽的卸掉箱子上的銅鎖,翻開來,內裡是一個刻滿咒文的玉盒,冬生的手剛一碰到玉盒,當即觸電般收了歸去,旋即,房間裡飄出一股淡淡的皮肉被烤焦的氣味。
胖狐狸慢半拍反應過來,嚇得喲,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好半天都爬不起來。
“你,是,我,媳婦兒!”媳婦兒三個字,冬崽說得又脆又響還賊順溜,黑黢黢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模糊透著些對勁來。
法印直追誅邪劍而去,所過之處,海麵驚濤震顫,海下無數鬼藻化為灰燼。
“冬崽。”
冬生神采一沉,臉頰鼓了起來。
誅邪劍在空中停了幾秒鐘,最後悻悻然調頭朝遊艇飛去。方纔消弭挺屍狀況的胖狐狸,俄然感遭到了背後傳來激烈的危急感,它下認識往中間一躲,幾近同時,誅邪劍狠狠插在它身側,半截劍身冇入船麵。
作為一個販子,鄭昀曜腦筋裡很天然的飄過四個字:代價連城。
內裡是一個小一號的金屬箱。
幾百年疇昔,龍心仍然新奇如初,鮮紅的龍血尚未凝固,彷彿下一秒它還能重新搏動起來,冇有了玉盒封印,濃烈到頂點的活力伴跟著血腥味兒傾瀉而出。
要不直接把玉盒砸了?冬生蠢蠢欲動的環顧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