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頭和孫婆子一邊哀嚎一邊大喊:“冬崽,彆過來,快跑,快跑……”
“咚——咚咚——咚——咚咚咚——”拍門聲彷彿包含著某種奇特的韻律,躲在正屋的老李頭和在臥房裡睡覺的孫婆子同時慘叫一聲,抱住腦袋,疼得打滾哀嚎。
李九恍若未聞,咬破指尖,平空畫符,口中唸唸有詞,半空中金色道符敏捷成形,俄然間金光大盛,院中沖天煞氣彷彿也弱了幾分,李九抬手一揮,道符以破竹之勢狠狠朝著冬崽撞去,冬崽本能伸脫手去抓符,一陣劇痛,冬崽的雙手刹時鮮血淋漓。
老李頭和孫婆子幾近異口同聲道:“那冬崽呢?”
阿黃從李九背後謹慎翼翼的探出頭來,“喵,喵喵嗷。”死老頭子,你丫變成大反派啦。
第三次把鉛筆尖弄斷,斷掉的筆尖戳破了紙,破洞剛幸虧代表老李頭的洋火人腦門正中。冬崽無端端煩躁起來,氣呼呼的丟掉鉛筆,嘟起了嘴巴。老李頭跟孫婆子一樣,寵起兒子來,冇一點原則,他摸摸冬崽的小腦瓜子,有些吃力的把他抱起來,“冬崽是不是累啦?不想寫就不寫了,來,爸爸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不過,明天他卻有點心不在焉。
“呼呼,不痛。”冬崽之後果為聽不清老李頭和孫婆子說話,一句話要跟他說好多遍,他纔會有點反應,顯得非常癡鈍笨拙。但實際上他影象很好,他還記得之前他不謹慎絆倒,摔得很疼很疼,爸爸媽媽給他呼呼就不疼啦。
半人半鬼,七情不具,天道不容。
阿黃甩甩尾巴:“喵嗚。”翡翠般的大眼睛偷偷黏在王軍拎來的兩瓶特供茅台上,好久冇喝過這麼初級的酒啦,喵~
老李頭和孫婆子卻急紅了眼,忍住扯破靈魂的痛苦,搖搖擺晃走上前去,以腐臭之軀擋在他身前,他們跪在地上,衝著李九冒死叩首道:“你放過冬崽,要殺要剮衝著我們來!”
“要不要我這邊安排人……”
“冬崽還是個孩子,他冇有做過好事,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求求你放過他!”
冬崽搖點頭,反手抱住老李頭,小腦袋埋進老李頭脖子裡,悄悄蹭了蹭。固然冬崽已經很輕很輕了,但還是不謹慎蹭破了老李頭脖子上的飯桶,飯桶裡流出了大量烏黑惡臭的膿液。冬崽很不喜好這類味道,他讓老李頭把他放下來,邁著小短腿吧嗒吧嗒跑了,不一會兒,他就拿著一張擰乾的毛巾跑了返來,麵無神采道:“坐,擦。”
“喵嗷嗷!”死老頭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