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誠聽到這裡,通身微微顫栗,神采極其丟臉:“但是你、你又如何曉得……”
黃誠非常不測,便喚道:“鳳哥兒。”
秦晨隻瞥見那細嫩如玉的手指當空劃動,姿勢自是極都雅的,他看的呆了,半晌才覺悟雲鬟是在比劃著寫字,隻可惜那裡能看得出來是寫得甚麼?
當下,陳叔便要上前叫雲鬟起家,誰知身邊兒黃知縣先他一步,竟漸漸走到雲鬟身邊兒,如此立在柱子旁,負手陪她一塊兒看雨。
這會兒雨有些小了,變成刷刷地聲響,雲鬟定了定神,問道:“青姐……青姐的案子,既然去大營要人,那人可到縣衙了麼?”
秦晨道:“隻怕是邇來案子太多,且又毒手,把老爺逼瘋了呢。”
雲鬟眉頭皺蹙,黃誠望著那空中陰雲變幻形狀,又感喟似的道:“但是他那裡會曉得,我真真兒的不肯他如此,我……倒是寧但是我死在那山上。”
外頭雨聲仍嘩然,縣衙來的轎伕們樂得安逸,現在聚在素閒莊的門房當中,同莊上的小幺跟避雨的莊客們一同吃茶談天,閒話之語,便猜想縣官如何這半天仍不出來。
雲鬟不等他說完,便道:“大人是想問我如何曉得陸本瀾至死未曾悔怨?就如我曉得他已經‘青山有幸埋忠骨’,而大人你卻還是‘隻念幽寒坐哭泣’罷了,現在的黃大人,不是陸本瀾想救的阿誰黃賢弟,現在的景象,也毫不是他但願瞥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