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兒開初還帶笑,覺得必定是要留下程曉晴了,俄然聽到最後一句,尚未反應過來。
雲鬟蹙眉,現在心底對他的成見已不覺淡了,隻凝眸細看此人。
現在在廳內,雲鬟把程曉晴打量了一會子,便對露水兒道:“程女人遠來不易,我們須好生接待,且將人帶下去,不成怠慢,再叮嚀陳叔,備些銀子,他日程女人上路的時候帶著用。”
正在內心訝異,趙六卻幽幽然道:“你說的本來也不錯,但是世道便是如此,老是弱肉強食的,就如這隻蟬,它好端端地在樹上高唱著呢,竟是招誰惹誰了,可恰好就有螳螂去害它吃它……就跟你的青姐也被人所害,豈不是一樣的事理?”
露水兒卻已經認得了她,便笑說:“女人返來了,你還不快過來見過呢?”
不料趙六也冇想到她會如此,竟未曾遁藏,隻聽得“啪”地一聲,書已經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趙六的臉上,竟打的他微微側了臉,臉上也極快地紅了一片。
雲鬟道:“六爺要如何才氣跟我說?”
趙六便點頭歎道:“罷了,這極當真的一句,你反而又笑,就如許看不起六爺不成?”
陳叔正在前頭見幾個新來的護院,被露水兒叫出來後,也是大為不測。
程曉晴紅著眼,已經滾下淚來,露水兒看得不忍,便道:“mm彆哭,我們女人今兒隻怕是在外頭遇見事兒了,故而不痛快,纔沒留你,你彆急,我且先去跟陳叔說一聲兒。”
雲鬟道:“那不知您家在那邊,本來的真名又叫甚麼呢?”
雲鬟亦覺不測,看看趙六,又看看手中書,一時愣怔,卻見趙六側開臉兒,似也被打的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