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歡然一震,不知從那裡來了一股勇氣,便詰責道:“你……又憑甚麼如許說?”
季歡然聽聞,還當大理寺的人俄然開竅了,但是他不知的是,因曹少卿辦事莽撞,大理寺卿大怒之下,無法來至刑部,親見了白樘,言語中多有歉意,又委宛地請白樘參與此案當中。
趙黼拉了拉他道:“你為何不現在去?”
清輝方道:“冇甚麼,不過……”垂了眼皮兒,不再說話。
白樘道:“大理寺丞衛鐵騎,本是一把辦案的妙手,大人如何忘了?”
季歡然順勢便上了車,道:“你如何來了?”
趙黼傳聞清輝被思疑,便笑起來道:“可貴,他也有這一日?”竟有幾分幸災樂禍之意。
趙黼沉默,夜色深沉,蟲兒伏在草叢中低低鳴叫,趙黼輕聲道:“你且聽我一句話,你不要喜好阿鬟。”
趙黼道:“噓,你彆說給彆人曉得,我前兩年在鄜州軍中曆練過,此事無人曉得。”
季歡然便把昨日路上碰到趙黼,在宅子裡吃醉了睡倒,半夜方醒之事一一說了,又把趙黼承諾跟他一塊兒查案之情也說了。
趙黼聽他感慨完了,便道:“你不要儘管唸叨,牢記更彆說給阿鬟聽去,不然她又要怪我多嘴了。”
季歡然想了想,點頭道:“既然是做夢,天然算不得數,又何必問呢?”
趙黼怔了怔,垂在藤椅外的手緩緩握緊,沉聲道:“我便是曉得,她內心隻要我……隻喜好我。”
趙黼徐行進了屋,這宅子因是才賜的,天子雖也派了幾個下人來服侍,但因夜深,趙黼早將他們打發了,隻要一個自雲州帶來的小侍從站在門口,見他們要睡了,便忙送茶打水。
崔印因隻顧喜好的跟趙黼說話,不覺吃多了幾杯,不堪酒力,先去睡了,臨去就叮嚀叫季歡然陪著趙黼,若乏了,就臨時在客房安息。
韓敏吃了一驚,臉上掩不住透出心虛之色,卻仍要強辯,衛鐵騎喝道:“現在宋邰不明不白身故,本官狐疑便跟此事有關,你同宋邰最好,且蔣勳出事之前,有人說你也從那間屋子裡走出,你們必定又是一塊兒行事的?”
季歡然見他毫無反應,便道:“你如何了?”
韓敏目光遊弋:“不過是……玩玩鬨鬨。”
另一小我道:“不知是甚麼好詩?”
可堂堂一個世子,竟捨得放到軍中去練習,卻也讓人有些寂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