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丁二苗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道:“正東偏南三刻三分,七十裡!”
丁二苗把耳環遞給林兮若,說道:“這是一對純金耳環,你掂一掂分量就曉得了。按照散落的位置來看,應當是死者生前的金飾。”
林兮若點點頭,算是承諾了丁二苗。然後她拿起電話,走到一邊,語氣沉重地向市局帶領彙報了這裡的環境。
在林兮若打電話的時候,丁二苗已經從骷髏的頭顱邊,用樹枝挑上來一對玄色的耳環。
“死者被剝皮今後,施刑者在剝下的人皮裡填滿稻糠,懸於空中,掛在向北背陽之處。以道家大符和硃砂封住七竅,令三魂留與皮郛以內;又將骸骨埋於山陰之地,以五桃和銅劍鎮住七魄。……這類神通非常險惡,連我師父行道以來,都冇有碰到過一次。”
丁二苗收回目光,看著土坑中的骸骨,道:“他的暴虐不但如此。他還強行拆分了死者的三魂七魄,讓死者靈魂不得相聚,既不能轉世投生,又神智儘失,對他唯命是從。”
略略停頓,丁二苗又道:“但是這類神通,也有致命的缺點。因為死者不得循環,怨氣極重,以是進犯力特彆強。一旦靈魂衝破封閉,就會帶來無窮災害。施法者,也常常節製不結局勢,為其所傷,不得善終。”
李偉年和萬書高當即行動,敏捷折下五十根小桃枝遞了疇昔。丁二苗接過桃枝,盤腿坐在地上,又取出一把銅錢,撒在地上,將那些桃枝在銅錢眼裡插來插去,一邊嘴裡喃喃計算著甚麼。
“糟糕!”李偉年大吃一驚,道:“那飛雲道長已經跑了,說不定他先一步收起了死者的皮郛,我們現在找疇昔,不是太遲了?”
丁二苗從揹包裡取出一塊大羅盤,平放在地,細心地校訂著方向,然後號召大師過來看,道:
“水銀?”林兮若和萬書高李偉年,幾近同時問道:“這對耳環,也是因為水銀的啟事,才發黑的?”
萬書高和李偉年也一樣迷惑,一起擠過來,盯著那對耳環。李浩和周鵬,到底看不瞭如許駭人的場麵,拖著本身的鐵鍬,打個號召落荒而逃。
“這是甚麼質料的耳環,如何是玄色的?”林兮若不解地問。
“甚麼,剝、剝皮……?”
在中原國的彆史上,關於剝皮酷刑,有很多記錄,大同小異。
施刑者將活人站立著埋進土中,隻暴露一個頭來。在頭皮上割開一道口兒,把水銀倒入口兒裡。水銀因為比重很大,就在皮下漸漸下滑,被活埋的人又痛又癢,就不住地掙紮。最後,人掙紮出來了,人皮,卻完整地留在泥土裡。
“女警姐姐,你看。順著羅盤紅針的指向,向前七十裡,就是鐘浩然安排死者皮郛的處所。要想收了這個惡鬼,我必須先找到皮郛,讓女鬼的靈魂歸一。如果今晚十二點之前,找不到女鬼皮郛,那麼……不曉得會死多少人。”
作為一名超卓的刑警,林兮若對於學術百科,都略有體味,這也是她們事情中熬煉出來的一種軟氣力。
“那現在如何辦?剛纔的女鬼俄然不見了,會不會到處亂殺人?”林兮若焦心腸問道:“對了,這具骸骨,是不是謝采薇的媽媽?我看那背影,的確和謝采薇一模一樣。”
丁二苗抬眼望天,彷彿下了很大決計,才說道:“這具骸骨……,這個死者,是被人用水銀,活活剝皮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