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33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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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府內精兵中各挑五人,一列左手臂係藍色布條,一列左手臂係紅色布條,由池良俊與陸禾共同裁定進球判籌之事。

棠辭展開秦延遞給本身的奏摺,緩緩念罷,留意了是誰的奏本,又彈劾何人,向秦延問道:“湖州監察禦史徐良平其人在一眾禦史中已算得上心平氣和溫文爾雅,甚麼事將他逼至如此境地,還參的是湖尋二州的佈政使?”

棠辭的語氣平平,並無秦延所想的憂愁心焦,他不由心中微震,眉頭擰起,好久,才舒緩了麵龐,忿忿道:“湖州佈政使沈旭周唯恐此事傳至都城,官帽不保,他與尋州佈政使原俊也乃多年好友,兩人遂通同起來,擅自改了河道,企圖將大水引至尋州江河,以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雨過晴和後向朝廷上報個小災小難,待賑災的銀子撥下來了還能趁機貪墨!”他說到氣憤處,已踱步數圈,指了指頭頂,怒道,“老天哪是當真不長眼的?雨越下越大,澇災不但冇能減輕,反倒扳連了尋州幾個富庶郡縣一道遭了秧。整一個月!整一個月湖尋兩州的受災百姓無人過問,無人佈施,路有餓殍江有浮屍,乃至想方設法地四周逃竄乞食淪為流民,更有甚者與人相食!”

秋草馬蹄輕,角弓持弦急。

一時,場內世人無不斷下腳步移目而望。

棠辭本想請罪,見她笑容明朗清爽本不是氣度狹小之人,麵貌五官又果然與本身乃至與靜慈有幾分類似,再者十二年前沖弱何辜,因而也卸下心中兩三分源起其父的恨意,莞爾道:“光陰方長,可來日再戰。”

瞥了眼麵前光滑白淨的手臂,宜陽彆過甚去,蹙眉慍怒:“誰疼了?我不疼,你瞧你渾身汗漬漬的,還不從速著去洗沐一番?”

這棠辭瞧麵相本是極機警的模樣,可怎地比陸禾還實誠?竟在大庭廣眾之下使出渾身解數讓主子丟了麵子,又冇甚誇獎可取。

高台之上,比起池良俊的坐立不安和抱怨不休,陸禾顯得平靜很多,吃著適口的香瓜不發一言,隻是視野不由定在實在球技高超深藏不露的棠辭身上,見她唐巾武袍腳蹬黑靴的立於頓時,鮮衣怒馬意氣風發,手臂上繫著藍色布條的精兵衛士皆眾星捧月地圍著她喝彩雀躍,而她隻嘴角含笑自不竊喜亦不傲然,非常有番渾然天成寵辱不驚的風骨。

宜陽此番雖未輕敵,可終歸球場瞬息萬變,人來人往間極難掌控局麵,目睹棠辭已近身球門,忙狠狠拍了幾上馬屁股,追將向前,頃刻間幾近可與棠辭並轡而行。

勒馬呼停,哪知馬駒兩條前腿忽的發軟,跪倒在地,宜陽鬆弛之下自馬背上滾落。

宜陽行列中的幾人見狀,也驅馬追逐,非常默契地在棠辭與球門間連起了人牆。

池良俊與陸禾均不是擅騎射之人,方纔也隻安坐於馬背沿園地邊沿悄悄張望,現在慢悠悠地踱到兩人身後,倒是池良俊率先開了口:“隻一局,權當是鬆鬆筋骨罷了,那裡能作數?光陰尚早,無妨再行幾次合!”

又見宜陽將輕浮軟嫩的唇瓣咬出了絲絲血跡,內心不由腹誹,剛纔不是還說不疼不礙事麼,怎地眼下疼出了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眼看天幕欲黑,遂改成三局兩勝製。

看這場持續了兩個時候的擊鞠看得兩眼眯縫直打嗬欠的池良俊見狀,悚然一驚,忙幾步躍下高台,緊隨厥後的陸禾亦是一臉凝重――倘使宜陽因與棠辭擊鞠摔傷了哪兒,怕是在場諸人皆難逃其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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