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38章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貞淑妃垂死之際竟將護佑太子一事拜托給宜陽,這聽來不免有些匪夷所思。陸禾按捺住心中疑問,又想起中秋夜宜陽淺眠時的含淚夢話,猜想宜陽該當非常馳念貞淑妃,生出了幾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顧恤,因而逼真體貼道:“鞭傷……可有何毛病麼?”

“一臣不事二主,臣既然已入殿下麾下自當為殿下差遣。”陸禾大要平靜,實則心虛得很,恐怕被宜陽看出涓滴末端的蹊蹺,想了想,才轉了個話頭笑道,“不過殿下與東宮幼時分開兩地,不料兄妹豪情還如此深厚,竟使得殿下心甘甘心為之受責。”

“臣是殿下的臣子,卻也是殿下的侍講先生,若殿下執意無禮於長輩,臣自有罰責之權,還望殿下慎重。”

紅羅炭在火爐內相互交叉的架起,圍坐簇擁著升騰而上的火苗,其上置有水壺,咕嚕悶響間或,氤氳水汽蒸騰。

放下茶盞,手指不經意間觸及陸禾的左手,宜陽被冷得一顫,側臉瞥向陸禾,見她約莫是穿得少了些身子模糊發顫,眉心驀地蹙緊,向婢女使了個眼色,才迷惑道:“柔珂?”

“殿下此舉……”陸禾抿緊下唇考慮了說話,續道,“冒險了些。”

屋簷瓦當處滑下精密的雨簾,透過雨簾望去,古樹疏桐的枝乾末梢朦昏黃朧地向天涯探去,不經意間便在廖遠的天青色中灑下枯黃的樹葉,飄蕩伶仃地與巍峨皇城若隱若現的一角相接。

宜陽眼睛一亮,驀地又暗下去,摸了摸右臂,衰弱道:“許是方纔喝茶時牽動了傷勢,現在半分力也使不上了。”

宜陽聽了更是胸悶氣短,不就初見時扒了你的衣服麼,至於而後成日裡將我當作大水猛獸普通?

快速雙手卻被人奪了去——

不動聲色地將雙手抽出,宜陽捧起茶盞一飲而儘,企圖粉飾本身內心莫名的悸動與慌亂,緩了一會兒才沉聲說道:“太子是我哥哥,我總不會令他當風秉燭,昨日得了動靜情急之下隻得先闖出來扯談一通了。”又看向陸禾,輕聲一笑,“此前你不是執意要為魯王謀事麼?怎地現在想些構害他的詭計狡計也遊刃不足得很?”

十篇……還不能令人代抄……

“誰說不冷?”宜陽輕飄飄地剜了她一眼,低聲咕噥,“一片熱乎乎的美意都被你冷言冷語的冰冷了。”

陸禾微怔了怔,使眼色向宜陽身後的婢女乞助,那婢女卻作視若無睹狀,隻得硬著頭皮盤腿坐下,恐怕宜陽與本身離得這般近又生出甚麼幺蛾子來。

在廊下候了陸禾一個時候,宜陽的雙手早被炭火烘熱了,將她的手擱在掌內心細細揉搓,一麵抬眼諷刺她:“我莫是剝削你月俸了?暮春季冷,連件夾襖都捨不得費錢買麼?”

“不必。”宜陽側臉回望,見腫痕較昨日實在減退很多,便放下心來,避開傷痕勾著衣角將衣服重又穿好。又使那婢女添幾塊炭火至手爐內,遞給陸禾。

翌日。

桃花眼淺淺彎著,墨黑的瞳人裡儘是竭誠,寒涼的雙手在宜陽溫軟細緻的掌內心緩緩有了知覺,陸禾呆愣愣地看了半晌,這纔想起此舉逾矩僭越了,忙欲將手抽脫:“殿下——臣,臣惶恐……”

宜陽將視野收回,捏著茶盞輕啜一口,淡淡道:“坐下說話。”

聽到此處,宜陽凝眸一瞪:“噤聲。”

宜陽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