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53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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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談笑了,我不過戔戔一個員外郎,既非欽天監可觀星鬥推斷凶吉的官吏也非販子中曉得陰陽扶乩占卜的方士,即便故意保護殿下卻無從預知。入宮覲見陛下確是有要事須得及時稟明。”陸禾一本端莊的胡說八道。

陸禾點點頭,卻不再多話,仍自時不時地往奉先殿裡瞥上幾眼。

陸禾不答話,將她交叉的十指一一掰開,彎身沉力將她攬腰抱起,徑直抱到床榻之上。

宜陽並不知陸禾在火線等著本身,由兩個宮婢攙扶著,從奉天殿裡走出,待走近值房,停歇的工夫,隻一抬眼便驚得驚詫張嘴,喜得心頭小鹿亂闖,也慌得立時離了兩個宮婢的攙扶,殘荷枯葉般頂風微顫。

李順德將她不動聲色地高低打量了番,見她竟還是下午遞牌子請見時的一身打扮,暗自估摸了時候,思忖著她怕是在此站了幾柱香不足的風景,遂命隨行的內侍自奉先殿值房裡取來夾襖披風,與她披上。

如果能夠,陸禾自是情願陪她站上一夜的,她即便歸去了,內心掛念著宜陽,恐怕也不得安息。守在這兒,遠遠瞥見透過窗紙影影綽綽的暗黃亮光,彷彿也能在內心架上一爐火,暖,又放心。

從硃紅宮門遠瞭望去,是暗淡月光裡雕梁畫棟重簷鬥拱持重嚴肅的奉先殿一側,丹陛月台之下模恍惚糊立著個斑點子人影。

待走近跟前,瞧清了模樣,不由發笑一聲:“我當是誰呢,陸大人與陛下奏對後怎地不徑直出宮回府?這寒冬大雪天的,可彆凍壞了身子骨。”

“先生。”宜陽垂眉低眸,死力壓抑狂喜,向陸禾行了師生之禮。

悄悄地看著陸禾,嘴角掛著笑意,沿著精美如畫的五官細細勾畫,融到桃花眼裡便化作一朵開得殘暴的花。

李順德心下迷惑,跨過門檻往那兒走去。

天氣大黑。

左祖右社,奉先殿坐落於皇城東麵,與社稷壇相對。

宜陽微怔了下,隨即輕笑著還是伸手向前,豈知半路上被陸禾狠狠拍開——

她的眉心微擰,似是凝著永久化解不開的愁。

猜想,陸禾昨夜應是在這兒歇下的。

宜陽將官印塞到陸禾懷裡,本身嘴角勾笑地安穩躺著,內心隻覺身下這張床榻實在敬愛極了。

雖則子不語怪力亂神,可一小我當真站在鴉雀無聲的大殿以內麵對列祖列宗的神牌、供案、神龕,借給她十個膽量她也不敢或盤腿而坐或合衣而躺與周公夜遊談趣,因而隻得半推半當場跪坐了一夜。

進了值房,插上門閂。

“我很活力,我活力極了。”陸禾雙肩微顫壓抑著幾欲噴薄而發的哽咽,垂下眼來,盯著宜陽的雙膝——刺目標傷痕令她的心如被蟻噬,啞著聲音,“你不聽話,你很不聽話,你讓我擔憂了一夜。”

捲起褲腿,雙膝之上,各自烙著一團青紫,平素下跪著地之處更是觸目驚心的沁著少量血點子——陸禾頃刻纖眉緊皺,眸子微凝。

陸禾聞言,心下大喜,一麵又暗罵怎地本身材貼則亂卻忘了值房另有此用處,忙向李順德作揖三拜:“多謝李公公!”

陸禾與天子奏對後並非徑直往奉先殿而來,她心機周到細緻,先去太病院求了消腫化瘀的藥膏。

未幾時,遠遠走來個舉頭闊步東風對勁的紅袍官吏,應是奉天子之命前來訓導。約莫一刻後,那官吏自奉先殿而出,跨門遠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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