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73章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宜陽輕笑著枕著她的右臂,伸長雙手環住她的脖子,隻悄悄一帶,本身也微微往上抬頭,兩隻薄唇相觸,柔嫩又溫存,陸禾驚詫羞赧下的欲拒還迎更挑惹出宜陽偃旗息鼓了一夜的□□。

宜陽意猶未儘,聲音也軟綿綿地如在眷戀盤桓在和順鄉中:“清荷……”

池良俊叮囑的話適時地在腦海裡迴盪。

陸禾喉間一梗,從她懷裡擺脫,盯著空中不發一言,一張臉冷得直如高山鑽出寒氣,卻恰好染著幾朵緋紅的濃雲,兩比擬對下反倒覺出敬愛。

真正到了涼州,白日裡悄悄一陣風也如利刃般颳得人臉生疼,三不五時一場暴風雪襲來,在平坦的空中上也寸步難行,眼睛也幾近睜不開,摸瞎走路。

宜陽桃花眼裡彎出淩晨復甦後慵懶的笑意:“伉儷之實已落,先生想這般疏離一輩子麼?叫我阿瑾。”

右腿的褲管高高捲起,生生比左腿短一截,腳背經常向右邊往下撇,如一樹枝椏橫空被折開一節,卻也不折斷,耷拉在截點,卻非常有力,傲視風雪。

胡來彥已除,冤案昭雪,母親與mm皆滿身而退,再不消在黔州無休無止地勞累苦役。

涼州。

遠方,軍隊仍在練習,戰鼓擂響,鐵騎奔騰,數千人的呼喝之聲響徹天涯。

陸禾想在她小巧靈秀的鼻尖落下一個吻,一點一點地靠近,恐怕滋擾她的清夢。

若不是纏綿了一夜,陸禾也不知宜陽撒嬌時如此地令人不忍回絕,可眼下——絕對不可!

“先生一大早地,在做春夢麼?”

漏刻的聲音密密匝匝地落在耳邊,一聲又一聲,愈漸清楚明朗。

“哈哈哈——!”虎帳裡的男人不管長幼文弱,骨子裡大多滲入著股血性,李光義朗聲大笑,“郡主說你討巧的話說得順溜,我還當她欺我年老欺詐於我!前幾日莫不是被我這副殘破身子嚇到了?”

陡峭了好一會兒才繃著嘴角道:“你回床榻上躺著,我出去找人。”

“我曉得,你內心在乎我。”

落日西下,極目之處六合相接處一片血紅,埋冇了壓抑沉重的灰白一色。

宜陽雖從未服侍過人穿衣,手腳卻不慌亂,有條不紊,時不時地還與陸禾打趣幾句,連刀傷的疼痛都拋諸腦後。

臉頰紅透了的陸禾搖點頭,纔要縮回擊,不謹慎探進她滑落一半的烏黑中衣裡,腰腹處有些濕熱。

棠辭悄悄一笑,自上而下地刷洗馬背:“得虧您教得好。”

又為她束髮束冠,繫好腰帶。

李光義給馬喂草,靠近棠辭時見她仍在打量本身,咧開一嘴白牙咯咯地笑,毫不在乎:“孃胎裡帶出來的,小時候旁的孩子都撒丫子到處跑,就我一個連站都站不穩,也冇有玩伴兒。厥後鬧饑荒,百口都餓死了,就我一個死乞白賴的活著,當時約莫十一二歲,站是站穩了,走也走得動,可總感覺和彆人不一樣,走在街上乞食乞食,連頭都不敢抬——實在旁人要看留他看去,不掉肉不掉錢的,反倒本身不歡愉。”

李光義喂完了馬,也不沉淪,瀟蕭灑灑地挑著空籮筐往外走,走到路口,俄然扭頭向鵠立在原地凝神細思的棠辭呼喊道:“小兄弟,你從速著!你媳婦兒又冒著雪過來給你送飯!”

宜陽內心一陣揪疼,再不忍在其上落下吻痕,苗條白淨的雙手手指相扣,貼在陸禾的後腦勺上,悄悄將它壓下,轉而悄悄親了一下她的鼻尖。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