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73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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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

而眼下,除了家人與先生以外,對本身捨命相待不離不棄的人就躺在枕邊。

他一麵說,一麵放下籮筐,分裝馬草,行動極其諳練輕巧。

宜陽雖從未服侍過人穿衣,手腳卻不慌亂,有條不紊,時不時地還與陸禾打趣幾句,連刀傷的疼痛都拋諸腦後。

臉頰紅透了的陸禾搖點頭,纔要縮回擊,不謹慎探進她滑落一半的烏黑中衣裡,腰腹處有些濕熱。

遠方,軍隊仍在練習,戰鼓擂響,鐵騎奔騰,數千人的呼喝之聲響徹天涯。

陸禾擔憂她的傷勢,也不知兩人折騰了一夜,她究竟退燒未曾,還是燒得更短長了,見她興趣高漲隻好熬了半晌,發覺到她仍未有鳴金出兵的趨勢,倏然從她懷裡擺脫。

陸禾盯著宜陽看了好久,唇角一向勾著笑,淡淡的,好長遠。

陸禾走出房門,喚來婢女,命她從速去請醫官。

說話的工夫,天氣黑沉。

她說著就要雙腿顫抖地往外走,宜陽笑意更甚,牽住她的手,輕聲道:“先生現下衣衫不整地出去,是想明白於天下麼?”

陸禾常日卯正時分就得上值,日子久了,即便休沐也早早地醒來。

陸禾情不自禁地側眼看去,鬼使神差地舔了舔本身的下唇,勾起直竄心底的刺痛,那上麵布著幾條啃咬出的血痕,臉上瞬息間紅潤非常,燒得滾燙。

陸禾想在她小巧靈秀的鼻尖落下一個吻,一點一點地靠近,恐怕滋擾她的清夢。

宜陽往前踏了一步,手也不循分地神馳前探。

棠辭自幼養在深宮,識禮數,聽了這話卻也不由得將目光成心偶然地往他的雙腿帶。

前幾日立春,按理說該是破冰還暖的時節了,恰好河水凍住,全部虎帳的吃喝拉撒都成了擺在麵前難以攀爬的巨山一座。

兩人現在站在殘燈中,瞧得更清楚些,陸禾的嘴唇殘破得不像話,都是初涉房事力度拿捏不當的宜陽的佳構。

“先生一大早地,在做春夢麼?”

筆挺清麗的鼻尖下,輕浮軟嫩的嘴唇微微發腫。

“乖,再不能鬨了,我昨日不該……不該與你……”陸禾羞於開口,用手臂將宜陽往床榻邊推,向她道,“取我的衣服來,給我穿上,我出去喚人。”

若不是纏綿了一夜,陸禾也不知宜陽撒嬌時如此地令人不忍回絕,可眼下——絕對不可!

“哈哈哈——!”虎帳裡的男人不管長幼文弱,骨子裡大多滲入著股血性,李光義朗聲大笑,“郡主說你討巧的話說得順溜,我還當她欺我年老欺詐於我!前幾日莫不是被我這副殘破身子嚇到了?”

李光義看出了棠辭眸色中的迷惑,笑道:“是瞿鐸將軍,涼州的都批示,瞿煙將軍是他的養女!”

“我曉得。”宜陽輕車熟路地接著未完成的行動,雙手捧起她的臉頰,摩挲過她小巧滾燙的耳廓,還略帶挑逗之意的拎起一角捏了捏——耳垂很厚,我的清荷,定是福厚之人。

又為她束髮束冠,繫好腰帶。

“吃不飽飯呐!恰好涼州這兒招兵,我就來了,瞿批示也是個善人,這些年來對我好得不能再好,到了現下我但是將涼州衛當作本身的家了!”

宜陽桃花眼裡彎出淩晨復甦後慵懶的笑意:“伉儷之實已落,先生想這般疏離一輩子麼?叫我阿瑾。”

宜陽內心一陣揪疼,再不忍在其上落下吻痕,苗條白淨的雙手手指相扣,貼在陸禾的後腦勺上,悄悄將它壓下,轉而悄悄親了一下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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