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崔氏還在呢,蘇阮就說:“娘娘一貫不管內裡的事,書院兄是朝廷官員,正該阿兄去提。並且我聽娘娘說,聖上很喜好阿兄溫厚未幾話的脾氣,此不太小事,聖上毫不會采納。”
“冇有那麼快。聖上叫我來歲春帶著孩子們歸去,待墳場修建結束,好主持大祭。”蘇耀卿道。
“阿姐!”蘇阮拉了蘇鈴一把。
蘇貴妃緩過這口氣,又嘲笑:“有句話,我說了,恐怕阿姐你不信,但她都這麼做了,我也冇甚麼不好說的。你道她為何力勸你早日結婚?還真覺得是為了你好麼?”
蘇耀卿拍拍他肩膀:“你就當是父老之賜吧。”
“隻那麼一點兒來往,都能記到現在,還是對我們家上心啊。”蘇鈴輕搖紈扇,笑嘻嘻說道。
蘇阮忙起家到她身邊,伸手悄悄拍撫蘇貴妃後背,想勸兩句,一時竟不知如何勸,因為大姐也從冇和本身提過珍孃的事。
珍娘是蘇鈴長女,客歲初就出嫁了,自是不能跟著她們進京。那孩子出嫁時,蘇貴妃還冇進宮,裴家自她們孃舅歸天後,也不如以往,攀親的人家便隻平常。
蘇耀學肯長進,幾年後,因為學問還比較踏實,蘇阮孃舅就把他安排進了州學,做算學助教,有一份薪俸,也給蘇家減輕壓力。
“豈止啊!說珍娘來信哭訴夫家待她不好,求聖上做主,要把珍娘接進京來。你說可不成笑?這麼丁點兒的事,裴家都能辦了,用得著求聖上?”
付彥之繼父薛湜是經人舉薦,厥後纔到蘇阮孃舅部下仕進的。蘇阮真正跟付彥之熟諳、常來常往,也是在十二三歲的時候,算起來,他應當冇如何跟堂兄蘇耀學見過纔對。
“呃……本日冇來得及。”蘇耀卿答完,停了停,又說,“這事你還是本身和他說吧,歸恰是你們兩個的事。”
蘇耀卿歸去和蘇阮姐妹說了付彥之的話,聘禮一事就此揭過,不必再議。
她另提起下聘的事,“聘禮多少,商討了嗎?付彥之在京仕進,品級也不高,應冇多少積儲吧?”
蘇貴妃慵懶地倚在坐榻靠背上,聽二姐抱怨完,轉頭叮嚀:“去弄個冰碗給徐國夫人消火。”然後纔跟蘇阮說,“這事到大姐那邊,還真不是甚麼事,她一貫嚴於律人、寬以待己的,你莫非忘了?”
蘇阮心中一跳,目光與蘇貴妃碰在一處,聽她續道:“不,她隻是妒忌你。聖上不肯多瞧她一眼,卻對你喜愛有加,她必然早就妒忌得不得了了!”
蘇貴妃看二姐也跟著皺眉,本身反而笑了,“要隻如許,也還罷了,我歸正不喜好孩子。可她呢,在我麵前一個樣,等聖上來了,又一個樣!你不曉得她誇潁王誇的,彷彿她親兒子一樣!還跟聖上大談特談後代經,說到她家珍娘,竟然哭了起來!”
蘇阮母親裴氏也刻薄,顧恤蘇耀學無父無母,便和兄長說了,讓他跟蘇耀卿一起到刺史府中就讀——裴家後輩當然不會去州學那等處所讀書,自是另請了飽學之士做西席的。
蘇耀卿第一次這麼附和長姐:“就是嘛!婚後住那裡,如何也不該我這個舅兄管,我儘管你從這裡出嫁,前麵的你們本身談。”
“這個還冇談,等合完八字再說也不晚。”蘇耀卿先答道。
蘇阮裝冇聞聲,“本來書院兄在做縣令,那娘娘受封,我們一家進京,他也該傳聞了纔對?冇給阿兄寫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