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麼體例?一開端就選錯了人,現在也隻好錯到底。”
蘇阮一笑:“你這麼說,可見不知我阿姐為人。她本身覺著對的路,那必然是不撞南牆不會轉頭的……等等,莫非她撞著‘南牆’了?”
蘇阮卻並不想再叫阿誰名字。她感覺他改名叫付彥之,或許恰是天意讓他們重新來過,就讓舊名跟著那些舊事一起,留在過往光陰裡吧。現在的她,隻想同付彥之一起麵向前路。
“倒不是怕,我就是摸不清林相的企圖。他向我們示好,莫非是想改弦更張,支撐寧王麼?”
“已經找好人了?”蘇阮驚奇。
蘇阮嗤笑一聲:“這一種我還真冇聽過。不是他們一家子都說我害死張敏中的時候了。”
方纔傳聞林相下帖子請她們赴宴,蘇阮還冇開口,蘇鈴先說:“他又想做甚?還想給我們虧吃?”
“能夠感覺我不尊敬你吧。”
蘇阮:“……林相還真是不平不撓啊!”
蘇阮道:“夫人彆忙著辦,先同我說說,他們想乾甚麼?”
蘇阮被他問得有些胡塗:“付彥之……”
付彥之獵奇:“為何?”
付彥之還笑:“我感覺挺好的,你我之間,要那些尊敬做甚?你想叫我甚麼,就叫我甚麼,如果感覺不慣,叫我薛彥也可。”
“這叫禮尚來往。”蘇阮也笑,“也是他當局者迷。實在以他現在在朝的權勢,本不該摻合立儲一事的。他都一人之下了,還想要擁立之功,也不想想聖上肯麼?”
付彥之握著她手作拱手狀:“幸不辱命。”
付彥之看她皺眉,便抬起一隻手悄悄撫平蘇阮眉心,欣喜道:“不必煩惱。朝中政事與家中瑣事,原是一樣的,冇有悠長的順利無波,隻要人在,總會肇事。就算去了林相,也還會有旁人,名利動聽心,誰又能免俗?”
哪知蘇阮嫁疇昔不久,朝中就讓張智改任饒州刺史。張家多方活動、密查才得知,本來聖上一向想讓宋景亮為相,以是就算梁羲告老,也從冇想讓張智歸去!
“見我?他們倒有這個臉。”
“您也是美意,有勞林相林夫人,給你們添費事了。”
“哎!夫人有何叮嚀?”
說完這些,林夫人暴露點難堪之色:“現在看來,倒是我多事了,本來徐國夫人都不曉得有這麼個孩子……”
“人我是找好了,不過還得鴻臚卿親身見過,才知成與不成。”
蘇阮嘲笑連連,“張敏中又不是去了靈州就死的,何況另有在路上的時候,從他自饒州解纜,到靈州出事,前前後後起碼有九個月,甚麼遺腹子要懷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