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前日聖上把他倆叫疇昔勸了勸，叫他們都把兒子放出去摔打摔打，彆留在跟前，隻曉得仗父祖的勢。”

蘇阮見他麵色凝重，已經心一沉，等聽了這話，心又高高懸了起來，“出甚麼事了？”

“彷彿是。楊剛兒子也不是省油的燈，當時冇占著上風，過後把林思裕兒子一個外室給搶了。”

“你如何曉得的？莫非聖上也曉得了？”

蘇阮笑道：“早便說了要來的。對了，阿姑呢？回光福坊了嗎？”

付彥之輕歎：“汴州刺史向來愛交友名流，與宋家素有友情，宋敞被貶河南後，與他多有函件來往，該當還見過麵，林思裕拿此事大做文章，直指宋公一家結黨謀逆。”

“楊剛也得防備著些，你姐夫的禦史中丞之位，就是從他那邊奪來的。”蘇阮提示。

蘇阮聽得心驚肉跳：“他這是說誰？”

蘇貴妃：“聖上就是敲打敲打他們。這不把兒子都貶出京，兩個就都誠懇了嘛。”

“睡得可好了，兩隻小拳頭放在臉邊上，還時不時吧唧嘴……”付彥之像描述甚麼奇景一樣，大小無遺地說給蘇阮聽。

很快洗兒禮結束，蘇鈴和崔氏出麵，號召客人們去前麵廳中吃茶說話，蘇貴妃則留下來，細細扣問蘇阮出產前後的事。

“我想等著你一起。”付彥之親手給蘇阮盛了一碗雞肉粥，“一小我用飯冇胃口。”

付彥之向上指了指，“不止如此，那方士還妄言今上須效仿先帝，儘早禪位做太上皇，不然天下必將大亂……聖上自是雷霆大怒，當即命人緝捕方士和汴州刺史進京。”

“身上啊……跟散架了又拚起來差未幾……”

這是一雙純真誇姣到頂點的眼睛，又黑又圓，亮晶晶地映出蘇阮的臉，她刹時有些鼻酸，感慨道：“值了。”

第二日洗兒禮，蘇貴妃親身參加，在京的各家親戚也都有人來，此中包含蘇貴妃的養母四嬸――這是蘇貴妃進宮後，她們第一次見麵。

正糾結時，蘇鈴帶著珍娘玉娘來了，傳聞原委後，蘇鈴嗤笑道：“你如何來陳腐勁了？再說你那叫甚麼命途盤曲？頂多算是小有起伏，現在還苦儘甘來了，恰是百無忌諱！”

想想盧氏這也是第一遭做祖母，必定對孩子奇怪得很，蘇阮就笑道：“那就留阿姑多住些日子。”

蘇阮發笑：“叫太醫管甚麼用？就是昨日折騰的。你先出去, 等我清算好了再出去。”她現在必定蓬頭垢麵的, 可不想甚麼醜模樣都給他看。

這會兒實在滿屋子人都笑成一朵花，不太小嬰兒歸正辯白不出，她被送到母親懷裡，大抵是感遭到顛簸，就哼哼兩聲，展開了眼。

盧氏點頭：“你取你取，我最不會這個，他們三兄弟的乳名都不是我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