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笑道：“蜜斯操心這個乾甚麼，我都探聽過了，世子每個月的份例是五十兩，夫人是二十兩，下人的份例也都從公賬上出，隻要您本身穩定費錢，您這小金庫隻會越來越滿，不消您憂愁吃穿。”

“世子，我，我該如何管束少爺？”阿秀無措地追了上去，但願魏瀾能明白指導她。

柳姑姑回想半晌，目光非常和順：“世子爺四歲開端發矇，每日一起初去給先夫人存候，陪先夫人用過早餐後便去書院讀書或習武，午餐時再來見先夫人。到了傍晚，先夫人會查抄世子爺一日的功課，每個月月尾還會與世子爺的先生見一麵，扣問世子爺平時的表示。”

阿秀受之有愧，她就是個鄉間丫頭，當不起聰明二字。

她本身攢了十幾兩的私房錢，結婚魏家給她的聘禮中包含一千兩銀子，爹爹明麵上給了她二百兩嫁奩，簪子裡又補助了她二百兩。

魏瀾不信。

繡房裡是對兒母女繡娘，賣力給阿秀做份例以外的衣裳。

他腳步大，阿秀就見背影矗立的男人推開另一扇門，眨眼那門又關上了。

柳姑姑笑道：“這是奴婢的分內之事，隻要夫人問我，奴婢必然知無不言。”

轉念又一想，魏瀾碰都不碰她，她在魏家就是一個安排，一個安排每個月白白拿魏家二十兩銀子，阿秀俄然有些心虛。

阿秀朝她招手：“姑姑出去發言。”

阿秀點點頭。

第十一章

柳姑姑笑道：“世子爺聰明懂事，未曾犯錯誤。”

後院是阿秀的地盤，除了杜鵑，另有一批兩人婚前魏瀾撥過來的下人。現在掌管這些下人的是柳姑姑，阿秀返來後，柳姑姑帶領丫環婆子們來到院子裡，要給新夫人存候。

“夫人找我嗎？”柳姑姑恭敬地站在客堂門外，扣問內裡的新夫人道。

杜鵑急道：“蜜斯如何能這麼說，你嫁過來便是風波堂的女仆人，若不爭寵，蜜斯想一輩子孤傲老死嗎，連個孩子都冇有？”

她留下了柳姑姑。

杜鵑伸出兩個手指頭：“對，就是二十兩，如果世子爺寵蜜斯，能夠還會多補助你呢。”

孩子？

杜鵑歎口氣，出去請柳姑姑了。

銀票加白銀，阿秀現在共有一千四百多兩銀子。

用飯簡樸，查抄魏明珠的功課也不難，阿秀怕的是魏明珠不共同。

就是不曉得她這個月有冇有那二十兩的月例。

柳姑姑退回原地，笑道：“是夫人聰明。”

阿秀催她：“快去。”

柳姑姑回以美意，輕聲提點道：“您是夫人，便該擺出夫人的架子，不然時候一長，那賦性奸猾的下人們會欺您心軟仁慈，垂垂亂了端方。無端方不成周遭，有了端方，這院子纔不會亂。”

“蜜斯，方纔你在前院，見到世子那四個通房丫環了嗎？”杜鵑獵奇地問。

“若世子爺奸刁拆台不聽話，先夫人會如何做？”阿秀詰問道。

或許犯了，但向來冇有被先夫人抓到過。

“姑姑坐吧。”阿秀走到柳姑姑身邊，像接待客人那樣笑道，隻是她笑得內疚，有點怯怯的。

阿秀一邊聽一邊思考，如果遵循先夫人的做法，今後她得讓魏明珠每日陪她用飯了。

先夫人，魏瀾的親生母親，第一任國公夫人宋氏？

柳姑姑看起來很靠譜，阿秀立即叮嚀杜鵑：“去請柳姑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