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芷有些難堪的模樣,華夫人笑道:“芷丫頭,暴露如許的神采做甚麼?叔母已經是半個方外之人了,早已不在乎這些。”頓了頓,“你二人既然來了,便留下來吃了午餐再去吧。”
白芷回嘴道:“叔母,蕭逸他是至心待我的。”
“叔母的情意罷了。”華夫人含笑道,看著白芷的目光淨是慈愛在此中,“你二人先在莊子裡玩耍就是了,待一會子,我們再說說話。”
白芷點頭稱是,又送了華夫人回了佛堂,她這才歎了一口氣:“雖說江修再有諸多不是,但還是江家的天子。江家人冇有半點動靜,這纔是奇哉怪也。”
她聲音當中有無儘的傷感,蕭逸伸手撫了撫她的發,半晌未曾言語。寂靜了很久,白芷這纔將他的手拉了下來:“此事也算是破釜沉舟了,將江家的人一氣拉下水,這纔是頂頂要緊的事,好不讓上官宏有半點喘氣的機遇。”
聽出她話中有幾分誇獎之意,白芷也是笑起來,低聲笑道:“他待我很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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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點頭稱是。
流言這東西,願信則有,不信則無。上官宏自從上位以來,雖說都城還算是富庶,但正凡人也都明白的確是不如昔日很多了。一時之間,京中幾近大家都在哄傳上官宏是逆賊,更有人將前些日子的四輔星淩帝星之事翻了出來。很多學子走上了大街冷巷,怒罵上官宏的卑鄙,牽出了兩年後果為白家被抄家奪爵,連累了近千人的事。
上官宏立在一旁,將身上的灰塵撣儘,幾近恨不能將壽王生啖其肉。侍從剛將上官宏扶了起來,他便咬牙道:“這老匹夫本日如此作踐本官,他日非要讓他跪在本官麵前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