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白芷發笑,“莫非我短了你甚麼?還說如許孩子氣的話?”說到這裡,她捏了捏她的小臉,“如果想吃甚麼了,叫上麪人去做就是了。”見桃花雙目放光,又彌補道,“除了點心。”
坐在臨窗的羅漢床上,白芷看書看得乏了,也就放了冊本,偏著頭看著桃花騎著小木馬。“桃花,這些日子,好端端的,如何不去找蜜斯姐了?”
“有些人不好吃,濁臭逼人,但如果你娘……”他一麵說,一麵看向了白芷,“娘可好吃了。”
白芷本來想要掩人耳目,隻是這事還是不能免了。李施夷懷著身孕,免得被衝撞了,也不能前去。故此,蕭逸伉儷倆便和沈昭兩口兒一起去了。
“不能如何。”蕭逸笑道,“壽王當眾打了上官宏一個大嘴巴,上官宏那人睚眥必報,必定不會讓壽王好過。隻是華夫人是不是會被影響,卻也是未知之數。”
“快了。”蕭逸說道,“阿芷覺得,我為何要明滅皇親和上官宏過不去?上官宏為人陰鷙,被江家人那樣落了臉麵,很快就要行動了。”
因為天子病重的事,現在也已經罷朝,世人也樂得安閒,底子不去管上官宏和江家的人都快打起來了。
白芷臉上頓紅,啐道:“你成日和孩子說甚麼?”還冇說完,桃花轉頭看著白芷:“桃花也想吃娘……”
“教得孩子和你似的?”白芷嗆他說,“這孩子還如許小,就聽你說這些,來日知了人事,豈不是要給人笑話?”又將桃花的眼淚花兒擦乾:“彆聽你爹爹的。”
上官玉鳳被上官宏庇護得太好了,能夠說是向來冇有經曆過人間痛苦。因為小皇子的事,江修和上官宏完整翻臉了,現在上官玉鳳定然是夾在天子和上官宏之間擺佈難堪。她那神仙似的性子,如許被夾在內裡,合著擺佈不是人。
儘力壓住淚水,白芷道:“叔母且寬解,我自有體例,倒是叔母……”她還未說完,內裡便有人來問:“郡主,上官大人送輓聯來了。”
“我的兒,你來了?”華夫人像是衰老了很多,說話也懨懨冇有生機,“現在鬨得父王也一命冇了,我倒是豁然了很多。”她說到這裡,又勾起一個笑容來,“江家真的氣數已儘了,上官宏氣數也儘了。”
“上官宏不會。”白芷說道,“漢文柏雖說和叔母乾係淡淡的,但也是伉儷多年,若說冇有情分也是不能。漢文柏和上官宏這般的友情,上官宏毫不會對叔母動手。我擔憂的不是叔母,而是皇後。”
何況江修雖說還冇死,但這病必定和上官宏脫不了乾係,上官玉鳳又該如何?
桃花本身一顛一顛的,轉頭看著白芷,說道:“姐姐病了,阿姨不讓我去。”她說著,又鼓起腮幫子,“爹爹和娘去吃好吃的不帶桃花去。”
見白芷遲遲不說話,蕭逸也是墮入了沉默,白芷正要開口,他伸手握了白芷的手:“彆說話,你曉得我不會讓你去的。當日在桐縣之時的事,我不想再經曆第二遍了。那但是皇宮,現在是上官宏的囊中之物。他本來就對白家人恨之入骨,更不說你我數次拂落他的麵子。”他說到這裡,將白芷的手握得更緊:“上官宏為人凶險狡猾,你如果進宮去,隻怕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