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二叔神采黯然,王德家的上前道:“老爺,有一話,老奴不知當講不當講。”又用眼神看了一眼大夫,蕭二叔立馬會心,忙道:“還不將大夫送下去?”
“送給你可好?”蕭逸立在她跟前,神采非常溫存,又從錦盒中取了金簪在手,要給她插/入發中。白芷卻起家道:“公子美意,我心領了就是,此物貴重,我實在受不起。”
“無妨,甚麼臥床不起都是做給他們看的。”蕭逸施施然一笑,又對白芷伸脫手來,白芷有些發怔,還是順服的將本身的手放在他掌心。他手掌非常暖和,一層薄薄的繭有些硬。蕭逸握了她的手,這才轉回了屋中,讓她坐下後,從床邊取了一個錦盒出來遞給她。
王德家的愈想愈感覺還是不能起正麵牴觸,隻好服了個軟,先回了宋氏身邊。見她出了垂花門,蕭逸這才鬆了口氣,咳道:“阿芷還好麼?”
“我冇事。”白芷淡淡一笑,起初的倪氏可比王德家的凶悍了不止一點半點,連倪氏都熬了過來,莫非能怕了她?又笑道:“公子還是進屋去吧,好歹還病著呢。”
“你先收著吧,替我收著。”蕭逸笑道,“總歸你也不肯收,男人家日日帶著女子的金飾在身上也不成模樣。”他滑頭的眨了眨眼,“阿芷替我拿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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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抿了抿唇,念及昔日白家未曾式微之時,曾經讀過魏晉繁欽寫的《定情詩》,中有一句“何故結相於?金薄畫搔頭”,指的就是簪子。何況這簪子在官方,如果男人送給女子,便是想要聘她為正妻之意。
白芷點頭,現在宋氏已然瘋了,想來也要不了好久了。念及此,她又問道:“我有一話想問,公子可否照實答覆?”
白芷一怔:“這是甚麼?”見蕭逸笑得非常暖和,將信將疑的翻開錦盒,見此中躺著一隻紅翡滴珠鳳頭赤金簪。自從家道中落以後,白芷身邊便再冇有如許的金飾,最貴重的也是當日倪氏賜下的珊瑚頭麵。
那小廝忙不迭的應下後出去了,隻是剛出去,內裡便飛奔來一人。兩人速率都快,忽的一下便撞在了一起。來人也不敢停,緩慢的爬起來進了屋,給蕭二叔打了個千:“老爺。”
“故交?”白芷心中有了幾分殷切的但願,如果博陵侯沈昭……隻要見到沈昭,也許白家的仇便有報的那一日了。蕭逸卻做了一個噤聲的行動:“待當時再與你說是誰。”
小翠和鳳鸞也曉得本身辦事欠了些妥當,退在一邊不說話。蕭二叔看著王德家的:“以你的意義,是白芷想關鍵夫人?”
蕭逸臉上笑容微微一斂:“阿芷何出此言?”
見白芷神采忽紅忽白,蕭逸沉沉的一歎,曉得她有苦衷,卻也不去逼迫,將金簪重新裝回錦盒中,將錦盒放入白芷手中。後者點頭道:“公子……”
“有甚麼受不起的?”蕭逸溫潤淺笑,眼底淨是珍惜之意,“阿芷在我心目中,可比這東西貴重多了。”
見他又孟浪起來,白芷也是無可何如。兩人本來就貼得近,蕭逸身上的檀香幽幽,芬芳芳香,讓人聞起來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想到方纔的事,白芷心中有些黯然,還是順服的任蕭逸去了。
“夫人現在失心瘋了,大爺如何能將瘋話當真?”王德家的強自抵賴,見蕭逸微淺笑著的模樣,隻感覺背上毛骨悚然,“莫非大爺也要聽信小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