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氏笑道:“傳聞本日老爺對白芷動了手?”見肥豬老爺難堪,倪氏嘲笑道,“如何?收了紅杏一個不敷,還想再來一個?我身邊的人果然那樣好?既然如此,將品玉和白芷一氣全收了,給我一封休書,叫我趁早回孃家,你說好不好!”她說到前麵,柳眉倒豎,三角眼圓睜,雖是坐著看肥豬老爺,但那氣勢幾近是賽過性的完勝。
“現在大好了?”倪氏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茶,三角眼緊緊的盯著白芷,“白芷啊白芷,你說你如何這麼本事,勾得誰的心都是向著你的?”
宿世被倪氏往死裡折磨了那樣久,白芷對倪氏也有幾分體味的。倪氏生性多疑且刻薄凶暴,一旦發作起來就是要性命的。但如果不招惹到她頭上,平心而論,她對上麵的還是很不錯的。
肥豬老爺如蒙大赦,從速跑了。倪氏一邊讓人抱了蜜斯兒來,一邊對蔡嬤嬤笑道:“媽,煩勞你再替我跑一趟,去看看老爺,睡得可好。”
吃過了飯,肥豬老爺瞅見白芷,那股難堪勁兒又上來了,起家說:“既是吃過飯了,我便先歸去了,夫人也早點歇息吧。”
而白芷甫一到正院的時候,就見品玉出來,見了她,也是笑盈盈的:“大好了?”
品玉施施然一笑,進屋未幾時就出來了:“夫人叫你出來呢。”
肥豬老爺直了眼,見白芷如許色厲內荏,也是發了狠,一把捏住她的手腕:“臭丫頭,彆覺得仗著色彩好便能嘲弄老爺了,本日你就是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我在母老虎跟前不得自在,莫非還能叫你們這等冇個身份職位的人騎在我頭上了?”
肥豬老爺額上盜汗都下來了,從速起家道:“這縣衙裡另有些公文冇有看,夫人且喝些茶敗敗火,我早晨再來。”說罷,也不敢再看白芷,飛也似的去了。
白芷再如何說也是個弱女子,更不說肥胖得很,一時也擺脫不開。白芷心中直叫不好,眸子一轉,順勢往反方向掙了一把,手腕幾近脫臼才從肥豬老爺手中掙出來,隻是肥豬老爺那裡肯罷休,又扯住了她的衣袖:“賤丫頭,給臉不要臉!”
倪氏冷冷一笑:“但願你冇有貳心,我隻和你說,我容不下叛變之人,如果叫我曉得……”又轉頭對品玉道,“取些點心給這丫頭吃,這肥胖模樣,好似我苛待了她似的。”
等蔡嬤嬤也去了,倪氏才嘲笑道:“好個混賬東西,和那紅杏一窩子狼心狗肺!若非如許多年,我早一把香花葯死他,還會像現在如許想留住他?”又看向了白芷,“你是個好的,今後就和品玉一道,留在我身邊服侍吧。”
不過蔡嬤嬤也是小我精,看了白芷一眼:“好了好了,你先歸去換件衣服就是了。”又對肥豬老爺笑道,“老爺可真是,這吃甚麼自有下人曉得通傳,如何老爺還親身來看?夫人這會子醒了,還問老爺來了冇有呢。”
“紅杏說我承諾了?”白芷嘲笑道,“放她老子孃的屁,我到處為她想,冇想她轉頭就出售我。”又看著肥豬老爺,“夫人甚麼性子老爺不曉得?伉儷如許多年了,即便是想要侍妾,也不該全照著夫人身邊的動手,昨兒個還是本身的侍女呢,轉頭就成了和本身爭夫婿的人了,我如果夫人,我也咽不下這口氣。”
倪氏睨了肥豬老爺一眼:“你慌甚麼?說你了?我瞧你平日裡膽量挺大啊,為了一個紅杏,三番四次落我顏麵,本日我不將你轟出去,已然是看在閨女的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