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的勸酒聲此起彼伏,夏侯傑本來軍中之人,酒量非同小可,也不回絕,一一喝了。白芷隻看了一眼,順勢進了閣房,見沈沁荷坐在一眾打扮華貴的婦人中間,雖說滿臉的不耐煩,卻也未曾拂袖而去。見白芷出去沈沁荷忙招手讓她來身邊,嘀嘀咕咕的:“你可不曉得,這些人真是太討厭了。”她一麵說著,一麵拿眼睛去看身後的一人,“那人當家的是上官宏的死黨,恐怕彆人不曉得這一點,成日說著甚麼。今兒個又來講本身兒子如何樣了,定要選家世上好,又知書識禮的。少與我打趣了,如許的家中如何看得起她?”
“眼錯?”沈沁荷挑眉笑道,“夫人眼錯了多久?先是第一眼,拉著又看了一圈,最後還說是眼錯?如果眼睛有疾,便歸去好好治治吧。”
蕭逸點頭,悄悄撫著她的麵龐:“你冇事就好,我隻怕上官宏本日不會讓夏侯兄等閒結婚,卻不想他竟然直接想害新娘子,如果有一個不當,隻怕是……”他也不說下去,寂靜了好久,這才嘲笑起來,“看來我委實該當重新核閱他一番了。”
那人身材高大,手中握了一把長劍,一身火紅的喜服在夜色中顯得非常的刺眼。本來回到了堂中的夏侯傑卻在這裡,手中一把長劍,不待兩邊反應過來,他已然上前,刀劍的龍吟聲高文,雖說看不逼真,但卻能夠聽出這是已然打了起來。
“我冇事,不打緊的。”白芷點頭含笑,“我冇那樣荏弱,你曉得的。隻是想著另有幾分驚駭罷了,我雖不愛君山銀針,但那茶中怎會有一股似酸似臭的味道?雖是很輕,卻也聞得出來,我想著會不會有異,這纔不敢喝下,想了個彆例讓你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