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兒喃喃道:“往高處?”又一笑,“若叫我貼身奉養夫人如許的,隻怕我要瘋。”又看了一會兒蜜斯兒,見她額上不知是汗是水,捏了手帕便要去擦,被白芷攔住:“可不敢隨便擦,萬一壞了事可該如何?”
“你辦事辦得好,我當然要賞你,這話也是你說的,恩威並重方能悠長。”倪氏一邊說著,一邊對蔡嬤嬤使了個眼色,“就給白芷一套珊瑚做的頭麵吧。”
白芷越想越恨,不覺有人拍了拍本身的肩,轉頭見一個小丫環站在身後,模樣還被她嚇了一跳。白芷是認得這小丫環的,那日她被倪氏甩了兩個耳光,臉腫得老高來和白芷通風報信。
念及此,白芷狠狠的握拳,若非上官宏,白家又何必接受如許骨肉分離的痛苦?他一人作孽,扳連了白家統統人,連同白家的親眷,被纏累著也不在少數……
白芷隻是靈巧的笑,宿世她不是看不懂這些彎彎繞繞,而是她感覺本身是國公府出來的,而白家更是被冤枉纔會落敗,又何必去和這類人打交道?而世態炎涼,天然會被人所害。
這日裡,發完了月錢,倪氏也就閒了下來,靠在軟榻上,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樣。未幾時,就聞聲簾子被打起來,旋即見蔡嬤嬤出去,笑道:“夫人,老爺說徹夜裡來我們院裡用飯呢。”
以白芷兩輩子對蔡嬤嬤的體味,曉得她毫不會冇有事說如許話,當下說:“多謝嬤嬤帶我來,本來本日領了賞,也該和嬤嬤一起樂一樂的,隻是我一會子歸去,隻怕身上乏了,受不住。”又從貼身的荷包中取了一串銅錢,“這一百錢就給嬤嬤買酒吃吧。”
蔡嬤嬤當場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我果然冇有看錯你,你這幾次都如許掛念著我,我內心很受用。旁人隻當你麵冷心硬,實則我曉得,你是個最好不過的了。”
“你怎的如許胡塗――”白芷幾近要罵她了,不覺身後傳來倪氏的聲音:“出了甚麼岔子?”
本來就如許相安無事的過著,而品玉的話也不無事理,倪氏果然是將白芷的話聽了些出來,也不經常讓蔡嬤嬤去盯著肥豬老爺在做甚麼了,又有一日尋了個由頭,給正院裡服侍的都賞了一月例銀,底下的也不知為何,隻是感覺倪氏大略想通了,服侍的也更賣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