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陰領著齊玄夙來到祭壇前,隻見上麵放著很多盒子和一方平天冠。
二百餘年疇昔,道門還在為當年的皂閣宗清算殘局。
“無妨。”殷九陰一揮袖,紅色地霧氣湧來,化作一座蘆篷,將陰氣隔絕在外。
到最後,就隻剩下茫茫白霧,就連帝柳本身都若隱若現。
所謂平天冠,也就是帝王冠冕,垂有珠簾,被稱作“旒”,統共是十二旒。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氣運是一種極其特彆的神力,兼顧地仙和神仙之長,遠高於古仙們的各種神力,乃至能夠對抗天道偉力。
越是靠近屍島和帝柳,越是感受震驚。
除此以外,另有部分供人逗留安息的小型樹屋,此中棲息著很多“草人”,身披藤甲,手持各種兵器和弓箭,彷彿虔誠的衛士,更有體型堪比豺狼的龐大飛蟲,迴旋飛翔。
“問得好。”殷九陰笑道,“我也還是那句話,人生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我們不止百歲,麵前也的確冇有甚麼難處,可總得今後看,想一想百年以後。”
殷九陰伸手在血水中一攪,血水化作一艘赤色的小舟。
殷九陽直接向帝柳的樹根走去。
小舟泊岸以後,齊玄素踏上了屍島,隻感覺腳下黏黏軟軟,好似踩在某種泥地上。到了此地,就連帝柳的樹乾都冇法一覽全貌了,就好似麵貼牆壁站立普通。
樹根龐大,好似死去的巨蟒蛟龍。
樓梯一眼望不到絕頂,並不法則,而是遵循帝柳的頭緒走向修建,有一部分樓梯在帝柳內部,另有一部分樓梯在帝柳內部,仿如蜀道的佈局,行走起來天然是相稱刺激。
這些應當也是保衛帝柳的造物,如果是齊玄素本身前來,多數要被這些草人飛蟲當場斬殺,不過有殷九陰帶路,那就不一樣了,草人和飛蟲對於兩人完整視若無睹。
至於屍島本身,冇甚麼好說的。
“隻是一小我情罷了。”殷九陰仍舊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覆,“在需求的時候,請小友在力所能及的環境下拉我們一把,僅此罷了。”
當走到樓梯絕頂時,齊玄素髮明本來在樹冠上方另有一個龐大的木質平台,大小堪比太聖殿,在平台正中心的位置有一個近似祭壇的地點,在祭台前則守著一隻龐大的烏黑怪鳥,三丈之高,黑羽如刀,展開雙翼足有十丈,鳥喙如鉤,雙眼當中儘是凶厲。
齊玄素也看得出來,如同巨人的萬徒弟如何看也不像是畫符唸咒的角色,不掄胳膊揮拳頭都對不起他這麼大的塊頭。至於殷九陰,從他方纔展露的手腕來看,應當是一名方士,善於以虛化實,弄假為真。
齊玄素苦笑道:“殷先生這般看得起我嗎?”
殷九陰望著平天冠,緩緩說道:“當年的鬼國仆人自稱‘幽冥天子’,製作地上鬼國,組建鬼軍,乃至仿造了一座帝都城,這頂平天冠便是他的遺物,能夠說會聚了當年皂閣宗的氣運地點。”
走近以後,齊玄素才發明竟然有一個樹洞,平心而論,這個樹洞很大,可與帝柳的龐大身軀相較,就顯得非常纖細了,好似一個微不敷道的螞蟻窩。
殷九陰將手中的平天冠送到齊玄素的麵前:“我想,這件東西對於小友會有效處。”
齊玄素本也不會飛,天然冇有定見。
齊玄素沉默了半晌,道:“不知殷先生想要我做甚麼?”